我哈哈一笑,也就不解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
但看著我倆貌合神離的樣子,夫妻倆也沒再撮合我們,隻是熱情地款待了晚飯。
來福!我可愛的來福!它居然懷有身孕一個多月了,再過一個月就會生小狗崽,村裏的大夫說約莫有五六隻!
那麼久沒見,來福還是一眼認出了我,大著肚子也蹭在我腳邊,不住地用爪子扒拉我的褲腳。
這種被全身心信賴期待的感覺真的太好了,這麼想著,我不由得看向了楚應予。
他沒看來福,他在看我,用的眼神卻和來福差不多。
狗狗的眼神讓人很心動。
丁大嬸說收留了來福以後,家裏還挺熱鬧的,因為她和龍大叔沒有孩子,現在養了狗,就覺得多了狗女兒,馬上就還要有一堆狗孫子。
取名字什麼的,我覺得自己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主人,還是讓丁大嬸兩口子命名更合適,所以我拒絕了。
我原本有想過待到來福把孩子生下來,可我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楚應予察覺到了。
這是對他的一種慢性折磨,他不願意!
和來福配種的狗是村裏成衣鋪裏的,一條雄赳赳的白色大土狗。我非要拉著楚應予去看一看,這好歹也算是狗女婿吧?
楚應予原本沒有什麼興趣,可他一見到那大白狗,當即就走不動路了。
他說非常非常像小白。
於是我鬼使神差地拿自己和大白狗比了一下,我揚起拳頭打在他肩膀,“你要死啦!我哪裏像了!”
被我敲了兩下,楚應予的唇角彎了起來,“它像小白,但它不是。”
“我也不是!”
“你眼睛像小白,有時候感覺也很像。”
“我看你像……”
本來想說王八,可看著這麼一張人神共憤的帥臉,我實在說不出違心話。算了,我早就接受自己像小白這種事情了。
我最初得到他的青睞,就是因為像白月光一樣的狗。
不用掙紮了。
看了來福,看了來福的狗相公,我們自然是要去當初的家看一看的。
後院的菜土因為無人照顧已經荒草叢生,快分不清哪裏是菜哪裏是草了。楚應予看上去竟是有些可惜,他蹲身去撫摸菜土,眼裏有著不舍。
“以後還可以再種的。”我在他身旁蹲下,這麼說著。
“我是舍不得和你在這裏的日子,再種菜,你也吃不到了。”
“……”
到頭來還是我粗神經了!沒想到他這是觸景傷情。
楚應予推開門,他開始收拾屋子,我也幫忙一起弄,把有些黴味的被子拿出去曬,我說道:“我打算明天給你傳功,後天走,你覺得呢?”
這話說得像是去搭個公交一樣輕鬆。
在給院子的秋千擦拭的楚應予僵硬幾秒,又淡淡地應聲。
這樣就會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了!我把欠他的功力又還了回去,還能讓他多一條小命,至少靈遊仙法真的很有用耶。
在清掃房梁時,楚應予呆住,他抬頭看著上麵,將我給拉過來。
我以為有鳥跑進來做窩,沒想到是房間的橫梁上貼著一個大大的殘破的囍字,也不知道它孤零零地待了多久。
沒想到我當時那麼興奮,到處貼囍,這裏都沒放過。
我死後的那段時間,楚應予收拾過屋子,但忘記了這處。如今看著這黯淡了的囍,我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我們成過親了,小娥。”
“是啊,可是很沒真實感。”
“你還要回家找男人。”
“喂!你也可以繼續找第二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