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此刻想的卻是,如果能讓楚應予嚐嚐巧克力就好了。
我回來了,大夢一場歸於原點,周圍什麼都沒變,甚至時間的流速都很緩慢。
我媽看我神情不對,將我勸去了房間休息,以為我是為了將來畢業的事情煩憂,又或者是對於單身的壓力,總之她不會覺得自己的女兒穿越過,甚至來了一場江湖夢。
我無法解釋這種穿越現象,我明明是整個身體都過去了,為什麼回來時,大家都像是我從未離開過那樣,隻是拿著喜糖打盹了而已。
奇妙的穿越在現代影視早就司空見慣了,我沒必要在這上麵鑽牛角尖。
國慶參加了婚禮,我就回到了大學,正常地上課兼職。周圍的朋友總說我去參加了一趟家裏的婚禮就不太一樣了,好像整個就更穩重麻利了,做事情麵麵俱到。
我一開始是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變化,直到自己大四畢業,寢室的室友各奔東西,為著前程煩惱彷徨,我卻堅定了心意,從不想太多。這是在這時,我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的殺伐果決。
能夠清晰地確定自己不考研,不去外地,就留在本市開展舞蹈室,曾經煩惱過的事情很簡單地就做出了決定,不做任何的內耗,更不會耽誤猶豫。
想去做就努力地去實施,從選址、找合作人以及招攬師資做宣傳,我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了進去。
要說我有沒有想過楚應予,這個我得老實承認,後麵遇見的任何有些可能的男性,我都不可避免地拿著他去比對。最後幹脆不找了,專注學業與舞蹈。
可能等我年紀再大一些,我總會想為了生孩子找一個的。
租下租金稍微便宜點的商業街三樓當舞蹈教室,進行裝修這天,我遇到了一個還蠻帥的中年男人,穿著寬鬆的休閑服,戴著一頂鴨舌帽。
他給人一種漫不經心又通透的感覺,被急匆匆的裝修隊工人撞到時,也隻是不在意地揮揮手。
我覺得他眉眼有些熟悉,可卻覺得這張臉過於年輕了。應該還要再蒼老才對味,我看著裝修師父搬運著幾麵大鏡子準備比劃上牆,這時,男人走到了我身旁。
“愛你孤身走暗巷。”
一句輕飄飄略帶戲謔聲的歌詞飄入了我耳朵,這歌盛極一時後又歸於平靜,畢竟過了兩年多,但傳唱度還是很高的,我下意識地回了句,“愛你不跪的模樣……”
“傻丫頭?”
雖然聲音變的年輕了很多,可我還是震撼地扭頭望向身旁的男人,難怪眉眼熟悉,因為是孤勇者老伯啊!
他在現代並不是一個百歲老人,他在那個江湖可是待了很多年,難怪身上有一種低調的大佬氣息。
孤勇者老伯的真名就是吳畏,我現在可叫不出老伯或者師父這種話,就感覺怪怪的,所以我選擇了叫吳老大。
看到他,我忽然想起了冷心蕊。
正想開口問一問,忽的,一道女音打岔了進來。我看到一個溫婉又氣質沉穩的黑長直女人走了過來,還拉著一個小男孩。
吳畏與女人耳語了幾句,女人對我笑了笑,帶著小孩先去逛街了。
“那是我再婚的老婆,孩子是她和前夫的。”
“啊……”我沒想到吳畏會和我說這些,慌了一下後,淡定地點頭了,不對私人生活做評價。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
“本來想問吳老大在那邊的幾個朋友。”
“你想說冷心蕊是吧,動過念頭,但年輕氣盛的時候又懶得應付她那性子。”
不愧是你。
“你呢,我走以後,看來也是死了?有沒有空說說你的故事?”吳畏一臉八卦地瞧著我,顯然是看到故人了,忍不住拿我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