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暴揍的冠軍?”

立在維達身後的阿諾德抽搐了一下嘴角。

老人捕捉到了阿諾德的微表情,頑皮地眨了兩下眼睛,將票遞給了維達,自己也從售票室裏走了出來:

“參觀紀念館沒有人介紹可不行,我來負責做你們的向導。”

來到這個世界十餘年,維達第一次走進私人宅邸。

這位機甲大師明顯擁有一套獨特的園林審美。

這裏沒有一棵樹,沒有一株花草。

在這個擁有先進融雪技術的年代,庭院的地麵依然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隨處可見醜陋奇特的雪人和冰雕。

前方的隊伍傳來嗤笑聲:“奧古斯塔斯能製造出機甲,卻堆不好一隻雪人。”

老頭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後,又恢複了慈祥又懦弱的導遊狀態。

維達剛巧目睹了這一切。

她好像知道這老頭是誰了。

紀念館目測層高七十米以上,表麵覆蓋著漆黑的合金,是一棟相當宏偉的建築物,

館門前還挖了一個人工湖,湖麵上飄著一塊龐大的浮冰,浮冰上還臥著幾隻懶洋洋的豎琴海豹。

這群焦灼迫切的年輕人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卻不得不停下腳步,為這個可恨的老頭讓路,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階,掏出兜裏的鑰匙,再慢悠悠地開門。

有個小夥要往裏衝,卻被老人一把攔了下來,他工作服之下的胳膊明明看起來細瘦無比,卻逼得這急躁的年輕人生生地向後退了兩步。

在這些年輕人有意無意地挑釁之下,老人慈祥的笑容隨著玩心一起消失殆盡,他垂下嘴角,麵沉如水:

“參觀我的館藏,那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奧古斯塔斯一向深居簡出,除了一些摯友熟人,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長相,隻聽聞他脾氣相當古怪。因此,初次見到他時,絕大多數觀光客都沒有將這位和藹懦弱的老頭和宅邸的主人聯係在一起。

之前大聲嗬斥奧古斯塔斯的壯碩年輕人瞬間麵白如紙:他的家世足以支撐他對任何一個平民發火,卻還沒有到達能夠得罪一位大師的地步。

可奧古斯塔斯根本就懶得理他,而是直接將目光投向觀光大部隊:

“不管是元老還是手執獅子權杖的人,想到我這來參觀,隻有那一條固定路線。”

“我知道你們最想看的是什麼,但最好給我憋住,否則就打道回府!”

年紀輕輕的貴族往往都有著過剩的自尊,還有那麼幾分臭脾氣,但那台無名機甲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他們麵麵相覷,大多心中憋了一股火,卻還是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轉身離開。

奧古斯塔斯欣賞著一張張憋屈的臉,心情大好,臉上由晴轉陰,開始樂嗬嗬地帶路。

他握著古舊的手電,晃晃悠悠地在高大昏暗的走廊中緩步前進。

沒有一個遊客敢比他走得靠前,隻得小步小步一點點往前挪。

奧古斯塔斯拐進了一扇門,停下腳步,摩挲著按下開關。

一架破舊的墨綠色機甲正安睡在固定槽裏。

它的體型比常規機甲小了將近一半,粗大腿圓腦袋,看起來比訓練機還要笨重一些。

“有裝甲學院的在讀生麼?”

維達和阿諾德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還記得你們的院旗麼?”

“這就是莫爾的機甲,名叫曙光。”

維達頗為詫異地看向這台綠油油的曙光。

也可能是那道金色的輪廓過於輝煌壯麗,在她心目中的曙光要更加宏大一些。

“莫爾家境貧寒,二十六歲時花光所有積蓄買了這台最便宜的玩意兒。”

“後來,當他功成名就時,也沒有拋棄這台早已與他實力不相相配的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