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靖衣的瞬間,段飛白沒有經過思考,便棄了手中的劍,哪怕被風臨止一劍穿透胸膛,他也不願刺出這一劍。
可風臨止沒有撤劍。
他救不了陶靖衣,無論他是棄劍,還是刺出那一劍,他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風臨止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陶靖衣。
“陶陶,你堅持住,我這就救你!”段飛白雙眼通紅,握著陶靖衣的手,往她的體內輸送著內力。←思←兔←網←
陶靖衣口中都是鮮血,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的神誌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聽不見,隻剩下一片雜亂的影子。
趙南屏見段飛白棄了劍,麵露喜色,連忙道:“快,好機會,殺了段飛白!”
她的命令下達之後,她帶來的士兵持著兵器一擁而上。
夏明淵飛撲過去,將地上斷裂的琴抱起來,扔向段飛白:“段飛白,將你的血滴在琴身,快點,晚了,陶靖衣就沒救了!”
段飛白一愣,抓住琴,想也沒想,撿起落在地上的斷情劍,往掌心處劃了一道,將血滴在琴身上。
頓時,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狂風驟起,黑雲翻湧,電閃雷鳴。眾人俱是一愣,就在此時,一道極強的白光從天而降,如一道利劍狠狠插入了地麵,逼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狂風撲麵,白光灼眼,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那刺目的白光逐漸消失。
眾人睜開眼睛,狂風驟停,原本陰雲密布的天空也已經放晴,隻是方才空曠的戰場上已經不見了段飛白的蹤影,隻餘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中,不知是生是死。
“段飛白,段飛白呢?”趙南屏尖聲叫起來。
段飛白已經憑空消失,包括他的一琴一劍,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趙南屏一臉驚恐的神色,如同見了鬼一般。
原本躺在血泊裏的女子,在趙南屏的尖叫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女子身著嫁衣,畫著精致的妝容,本該是極美的,隻是胸口處多了個血窟窿,正淙淙地冒著血。
她滿臉茫然地用手揉著眼睛,望向驚疑不定的眾人。
眾人也在看她,或是震驚,或是戒備,或是疑惑,神色各異。
一陣劇痛猛地從心口處傳來,女子垂下腦袋,瞥見胸`前的血窟窿,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伸出手摸了一摸。
這一摸,滿手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色。
“啊,血!疼,好疼啊。”女子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
“阿姐,阿姐!”一名同樣著紅衣的青年從人群中衝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奔向女子。
青年俊美的臉上糊滿鮮血,出口的聲音像是被火燒過般的沙啞。
青年衝到女子麵前,滿臉驚喜的神色:“阿姐,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女子看清青年的麵容,呆了一瞬,沾滿血的手忍不住撫上他的臉,滿眼都是委屈:“星辰,嗚嗚,星辰,我好疼。”
“阿姐,不疼,星辰有藥,馬上就不疼了。”蘇星辰雙手胡亂地在身上摸索著,真摸到了一包藥,他打開藥包,小心翼翼地將藥粉撒在蘇夕顏的傷口上,然後抬手封住她身上的穴道。
蘇夕顏眼前一黑,軟倒在他的懷中。
“阿姐。”蘇星辰輕聲歎息,抱起蘇夕顏,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風臨止一眼,抬步離開。
趙南屏想阻止他,段無雙開口道:“郡主,算了。”
蘇星辰抱著蘇夕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