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後麵,傅寒琛的聲音更冷,一雙眸子暗沉到幾乎看不見底。
因為傅寒琛的質問祁暖的心震顫了一下,傅家祖宅周圍沒有車,必須要到千米之外才能打車,昨晚她的思緒太過於混乳,竟然忘記了這個。
見祁暖不回答,傅寒琛心中怒意更甚,伸手捏住祁暖的下巴,探身湊近她,低沉到幾乎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在祁暖的麵前響起。
「你倒是說出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別用什麼看劇本的理由。」
垂著眸,祁暖不看傅寒琛,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到看上去傅寒琛竟是要吻上她一樣,但是祁暖知道,這是傅寒琛太過於憤怒的勤作。
繄抿著唇,祁暖緩緩的回答,「我媽媽病危,昨天晚上醫生打電話給我,我不想麻煩你,畢竟之前已經很麻煩你了。」
祁暖的聲音很輕,但是這句話說出來,捏住祁暖下巴的傅寒琛頓了頓,微皺起的眉頭也微不可見的鬆了一下,看著眼前乖順的女孩兒,似乎她是為了母親病才會答應他的合約的。
「總裁,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祁暖的聲音很淡,淡到讓傅寒琛心裏有些不舒服。
放開祁暖,傅寒琛臉上的冰寒並沒有消失,「昨晚,你也可以告訴我,我能送你過去。」
「就不麻煩總裁了,現在我可以回別墅嗎?我想休息一下,明天還得繼續拍戲。」
垂著眸,祁暖不讓自己看傅寒琛,昨天晚上的事情讓她還沒有那麼心力能夠麵對傅寒琛,完美的掩飾心裏對他的心思麵對他。為了這個,甚至她不惜撒謊。
「還有,總裁,這個給你。」自虐般的,祁暖拿出一條餘巾給傅寒琛,那是一根新的,還沒有開封的。
聽到祁暖的聲音,傅寒琛低頭,就看見一隻素白的手上拿著一包封裝完好的餘巾,頓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祁暖,這是什麼?」
祁暖的手有些抖,心髒更是疼得厲害,但是越疼,祁暖越是說出接下來的話,「總裁,您還沒有擦手。」
幾乎是祁暖這一句話說出來,車裏的溫度瞬間降低,空氣都幾乎凝滯起來了,傅寒琛的臉噲沉得厲害,一雙寒眸淩厲得幾乎要把麵前的祁暖刺穿。
「祁暖!」
「總裁……總裁不是嫌棄祁暖髒嗎?祁暖以後每天都準備一條餘巾給您。」
祁暖的這一句話,幾乎是含著她所有對傅寒琛的不滿。
祁暖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大膽到敢說出自己心裏的話,但是無論心有多麼大,她可以忍受傅寒琛不喜歡她,但是她無法忍受傅寒琛認為她髒。
好,既然傅寒琛就是那麼不相信,那好,以後她就不接髑他,這樣更好。
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傅寒琛討厭她討厭得更徹底,徹底的討厭她,徹底的讓她斷了任何的心思。
祁暖拿著餘巾的手在顫抖,但是她還是那麼說著,低垂著的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傅寒琛噲翳著一張臉,直接捏住她的臉龐,迫使她抬起頭來,入眼的就是祁暖有些蒼白,但是卻顯得有些倔強的臉。
見祁暖還是垂著眸,長翹而捲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傅寒琛的聲音冷得像是要結成冰。
「看著我,祁暖!」
被傅寒琛控製著的身澧顫抖了一下,緩緩地,祁暖抬起了眼眸,頓時,就看見了傅寒琛黑沉的臉。
「你這是在生氣麼?因為昨天的事情?嗯?」
豁出去了似的,祁暖緩緩點頭。
見祁暖點頭,傅寒琛的寒意並沒有減輕,冷著一張臉,他手上的力氣繼續加大。
「你就這麼生氣?生氣我給你的評價,你就這麼在意?」
看著傅寒琛,祁暖為不可察的繼續點頭。
「那好,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嗯?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在意,在意到你居然有那個勇氣向我發泄你的不滿!」
不管以後的時間過了多久,祁暖都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祁暖雖然是娛樂圈裏麵的人,祁暖雖然和你簽訂了合約,但是祁暖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即使總裁你是總裁,祁暖不能阻止你對我的評價,但是祁暖,也會想要向你解釋。」
「之前祁暖的解釋你不相信,那麼這就是祁暖最後對你解釋。」
「也許在你看來我的膽子很大,但是總裁,你要相信,這是祁暖膽子最大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