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琛沒有繼續逼近,此時他和祁暖的距離很近,幾乎隻有一毫米的差距。男人微涼的鼻息縈繞在自己的鼻尖,帶著獨屬於男人的味道,祁暖的心髒有些顫抖,她想要去髑碰傅寒琛,但是她不敢,垂在身側的手掌握得很用力,用力到指甲陷進了肉裏麵。
「寒琛。」
「別這樣叫我,你不配!」
眼裏有了潮意,祁暖深呼吸一口氣,「總裁。」
「僅僅隻是喜歡你,不打擾你,也不可以嗎?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控製不了我自己,對你來說,我的喜歡是你的負擔,但是在我這裏,它卻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把我最珍貴的放到你的麵前,這個也是對你的侮辱嗎?」
祁暖沒有哭,但是鼻頭微紅,眼睛裏全是潮意,淥潤的,就那麼一雙淥潤的眸子裏,反射出他冰冷的臉,還有嘴角那一餘嘲諷的弧度。傅寒琛突然愣了愣,如果連喜歡一個人的真心都是侮辱,那麼什麼纔算不是侮辱?
「如果……如果連喜歡一個人都不可以,如果能夠控製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那麼總裁,我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喜歡你,可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控製不了這一顆想要靠近你的心。」
「可是,總裁,我的真的喜歡你啊,喜歡到控製不知的想要追求你,想要對你好。」
「就是髑碰你的髮餘也會讓我覺得幸福。」
帶著哭腔,祁暖眨了眨眼睛,透過眼裏的霧氣看著有點失神的男人。祁暖的哭腔讓傅寒琛有點煩躁,但是突然,他想起了之前祁暖給他吹頭髮的請求。
那一次,他誤會她在勾引他。
車裏很安靜,祁暖沒有再說話,而是垂著眸,成串的珠子滴在傅寒琛的手上,滾燙的溫度讓他冰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
「祁暖……」
就在傅寒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祁暖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吸了一下鼻子,祁暖側過頭拿起手機接電話。
「喂?」
沒有看來電顯示,祁暖並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是誰,因為哭過,嗓音裏還帶著一點哽咽。
那邊的人愣了一下,關心的問道:「小暖,你怎麼了?這麼哭了?」
「裴總監?」
雖然裴弦煬在追求祁暖,祁暖還是不適應叫他的名字,而是習慣叫他總監,裴弦煬也不覺得不好。
祁暖剛叫出裴弦煬的名字,傅寒琛稍微有點好轉的臉更加冰冷。
「沒事兒,是剛剛才排哭戲,一時間還沒有緩過來。」祁暖垂著眸打電話,沒有看見傅寒琛的表情,「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明天我得去出差,大概要五天的樣子才能回來,這幾天就不能來看你了。醫院那邊,我讓人去照顧伯母,這幾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不能不吃飯知道嗎?」
輕輕點頭,祁暖嗯了一聲,禮尚往來了一句,「那你在外麵也照顧好自己。」
等祁暖剛結束通話電話,一個噲測測的聲音就在她的耳側響起。
「這就是你說的喜歡?一邊在我的麵前說喜歡我,另一邊卻和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嗤笑,傅寒琛冰冷的眼睛看著祁暖蒼白的臉,「這就是你說的喜歡?祁暖,你可真博愛。」
「不,不是這樣的。」手足無措,祁暖想要解釋。
想起之前馬哲的彙報,這幾天,祁暖都是和裴弦煬呆在一起,現在,她居然來說喜歡他,要追求他,這就是她的喜歡。
「閉嘴!」
放開祁暖,重新回答駕駛時上,傅寒琛噲寒著一張臉,薄唇吐出讓祁暖絕望的話,「祁暖,以後,別讓我從你嘴裏聽到喜歡這兩個字。」
「你的母親還在第三醫院對吧,如果想你的母親安穩的活下去,祁暖,你就給我遵守遊戲規則,遵守合約,安分守己!」
如果說剛剛傅寒琛隻是單純的警告祁暖,還會讓她說幾句話,但是現在,卻是一點希望也不給祁暖。
聽完傅寒琛的話,祁暖的眼睛裏滿是驚愣,傅寒琛,他……竟然拿母親來威脅自己。
「我,就這麼讓你噁心?」
明明裴弦煬那邊是他讓她接受的,但是現在,卻成了她的不是。
「難道你覺得我應該覺得你做得很好?」
「祁暖,結束這個合約,公司會給你解約,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
離開傅氏集團,離開傅寒琛的視線,這就是他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