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在這邊諮詢,旁邊傅寒琛則是起身離開。
賀儲開證明,而祁暖則是心不在焉,就是拿到了證明看上去也恍恍惚惚的。
賀儲笑了笑,搖搖頭,「小暖,如果真在乎,不如去問問?」錯過了這次,下一次也不一定能問出來。
愣了好一會兒,祁暖才反應過來,立刻轉身追傅寒琛去了。
裴弦煬站在走廊裏,看了看手機,祁暖已經去了很久了。無聊的撐在圍欄上看下麵的花園,突然見到兩個人在下麵,一個人在前麵走,一個人在後麵追,不是別人,正是祁暖和傅寒琛兩人。
頓時,裴弦煬臉上的笑直接消失了。
「總裁,你等等。」
情急之下,祁暖甚至忘記了用尊稱,而是用你。
傅寒琛站住,沒有轉過身,隻是冷淡的說道:「什麼事?你不是趕時間,現在最好上去準備。」
說著,傅寒琛就要走,祁暖一急,直接吼出來,「我是趕時間,但是我想要問個清楚。」
問清楚問什麼要私底下偷偷的幫忙治療她的母親,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從來不告訴她?
如果不是這次洗完手纔想起沒有諮詢賀儲能不能帶著母親出去,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傅寒琛竟然還為她做了這樣的事情。
「我想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祁暖輕聲問道,身澧因為繄張還有莫名的激勤而微微顫抖,「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傅寒琛轉過身來,冷漠變成微微的嘲諷,「你以為我是那種做了一點事情就會在你麵前炫耀的人?更何況,這種事情你覺得對我來說很重要?」
傅寒琛眼底的冷漠不是假的,而是真正的冷漠,自從她向他表白之後,裏麵就從來沒有出現過溫情,永遠的冷漠,嘲諷,無視。
但是在這個時候,祁暖不想看見這種冷漠,會讓她認為,在傅寒琛那裏她真的是一丁點的位置都不留,而他幫助自己的母親,就像是隨手扶起路邊的一棵樹,可有可無。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真是這樣……傅寒琛是不可能給自己解釋的。
「總裁,祁暖這一次請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的看著我,能不能說出自己心裏麵的感受?」
祁暖不受控製的超前走了幾步,隨後加快速度,在幾乎差點貼上傅寒琛的時候擦停下來。
「你是很認真的在幫我不是嗎?為什麼……」
「你想多了。」傅寒琛微微垂眸,冷淡的眸子看著自己身前的祁暖,皺了皺眉,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我勸你現在還是上去,你還得帶你的母親去監獄,通知你一聲,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距離禁止探監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拉開距離的話,冷淡到極致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這就是傅寒琛,麵對她永遠都是這樣一幅樣子的傅寒琛。
祁暖低下頭,沒有發現在那一瞬間非傅寒琛的眼神變得異常的複雜。
「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不是沒有想過祁暖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會怎麼來問自己,但是傅寒琛從來沒有把這個問題真正的想透過,或者說,在傅寒琛那裏,祁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真相。
按照安排是這樣的,但是世間就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盡管很不想承認,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傅寒琛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祁暖的質問。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了最管用的冷漠表情對著她。
這樣也是好的,總之她不喜歡他,何必追究到底。
加油門,放剎車,傅寒琛看著祁暖進到醫院的背影,眼神變得幽深,隨即加速,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等祁暖回到病房的時候,在裴弦煬的幫助下劉萍已經收拾好了。
劉萍的身澧愈發的差了,但是因為美國那邊突然來的技衍,她和劉萍兩個都燃起了一點希望。
本來以為是天將餡餅,沒想到卻是精心安排。
將劉萍的東西拿好,祁暖走過去扶起她,幾乎是她一個人就能把劉萍給背起來。
「媽媽,我們走吧。我剛剛聯絡好了監獄那邊,現在就能去探監。」
不管男人的態度如何,她還是很感謝他,給了她媽媽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