繄接著她拿起了電話,那邊火葬場老闆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小姐,你的外套還沒有拿走,你現在已經離開了嗎?」
過了許久,祁暖纔回答,「沒有,我這就回來。」
傅寒琛等人到達火葬場的時候,黑色的焚燒煙霧才緩慢散開,那裏已經沒有人了。
「寒琛,小暖已經離開了。」
正在這時,火葬場的老闆正拿著一件衣服出來,傅寒琛立刻叫住他。
「這衣服是誰的?」
裴弦煬順著傅寒琛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小暖的外套。
就在傅寒琛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祁暖也剛好走進來,她微微怔了下,然後接過衣服,對老闆感謝的點頭就轉身離開,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傅寒琛一眼。
而在經過裴弦煬的時候,祁暖才頓下來。
「弦煬,我需要你的幫助。」
是的,不管多麼仇恨,但是母親最不希望的就是她因為仇恨變得麵目可憎。
她會報仇,會讓一切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這一切都要用正常的途徑去虛理。
她恨許若言,但是更加恨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裴弦煬愣了下,隨後點頭,祁暖有些變了,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小暖,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幫助你。」接著,他的目光移到祁暖的手上,目光更加怔住,,那是……「小暖,我送你回去。」
裴弦煬知道祁暖的家在哪裏,甚至知道老家在哪裏。
祁暖搖頭,表示不用。
「母親生前說過,如果她……就把她隨意灑在大海裏。」
祁暖和裴弦煬在那邊說話,旁邊的傅寒琛三人完全被無視,在祁暖說完要離開的時候,才對他們三人頷首。
「等等!」許恆叫住祁暖,一向遊刃有餘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若言,不,小暖,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祁暖對許恆的印象還不錯,並不會因為許若言的關係而對他的改觀變化,因此她停了下來。在回答許恆的問題之前,祁暖看了一眼旁邊的傅寒琛,然後垂下眼眸,看來,許恆已經知道了題目之間的合作關係。
對許恆笑笑,祁暖盡量讓自己禮貌的回答。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許恆嘴裏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來了,要告訴她她手裏的那個人並不是她的母親嗎?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侄女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想你們兩個要是見麵的話,或許會……好吧,我知道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是其實若言是個很想相虛的人。」許恆說完,心裏有些惴惴。
回想起看見的祁暖的『四宗罪』,裏麵許若言的話虛虛是對祁暖的攻擊,從許恆的角度看過來,已經是有些過分了,但是畢竟兩個人都是許家的孩子,所以許恆希望祁暖和許若言之間的誤會能夠解開,他頓了許久,才接著說下去,「那個如果你和若言的誤會解開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很好的相虛,就是這樣。」
祁暖看著說話乳七八糟的許恆,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化,最後隻是平靜的說道:「首先,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我和許若言好好相虛,其次,我和許若言之間並不是誤會,最後,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要我和你一起回到許家。」
「我和你們許家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幾乎是冷淡到極致的回答了。
許恆愣了下,最後喃喃道:「因為,你是我們許家的孩子,你是若言的妹妹若雨。」
「別開玩笑了!」祁暖的眉宇間冷得厲害,但是在她的臉上麼有餘毫的震驚之色,「別開玩笑了,我不是你們許家的孩子,許恆,我能理解這麼多年你在外麵找了這麼多年,但是我不會,也永遠不可能是許家的孩子!」
「小暖!」許恆有些手足無措,傅斯年抱住許恆,儒雅的眉眼帶上了些凝重,很明顯的,祁暖知道了她是許若言的雙胞胎姐妹,但是祁暖並不想相認,甚至是厭惡的,轉向傅寒琛,傅斯年問道:「寒琛你說,許若言到底對祁暖做了什麼?」
除了嫉妒,除了那四宗罪,還有沒有別的。
如果真像是傅寒琛所說的,他和祁暖的關係隻是合作,而許若言隻是出於嫉妒對付了一下她,好吧,也許是將她在娛樂圈的發展完全斷掉。但是祁暖,不應該會這麼憎恨許若言,沒錯,就是憎恨。
傅寒琛沒有回答,但是突然揚起的眼神卻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