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不知道傅寒琛是什麼意思,裴弦煬可是知道,然而就算是知道他的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在傅寒琛噲沉的眼神下,他隻是淡然的說道:「寒琛,我們不是不想留下來,而是明天我們就得去采景,今天得好好準備一下,時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這樣一來,裴弦煬和祁暖的意思就明確了,那就是他們不能留在這裏,哪怕是傅寒琛親自開口。
「許若言,你回去。」
許若言看熱鬧正看得興起,傅寒琛的失態更是讓許若言覺得滿意無比。
傅寒琛厭惡她,喜歡祁暖,但是祁暖卻恨他,恨到了骨子裏,以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麼厭惡。
在傅寒琛一直為了祁暖拒絕她許若言的時候,她祁暖呢?而是選擇了嫁給他的好兄弟,這可真是一出好看的大戲,祁暖這一招比當年她的那些招數厲害多了。
但是傅寒琛卻冷不防的說出這話來,當即不僅是許若言愣住了,就是祁暖和裴弦煬也微微皺了下眉,不知道傅寒琛打的什麼主意,側頭看過去,傅寒琛卻是沒有看著他們,而是看著許若言。
祁暖和裴弦煬沒有說話,而許若言愣了愣,看著傅寒琛。
許若言和傅寒琛站在一起,祁暖和裴弦煬站在一起,祁暖和傅寒琛之間隔著裴弦煬,和許若言之間隔著傅寒琛和裴弦煬。
從祁暖的角度看過去,完全看不見傅寒琛和許若言之間的交流,突然,祁暖心裏升起一股暴躁,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還非得在傅寒琛這裏跟他們拖拖拉拉的抹嘴皮子?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不是沒有人知道,現在他們也沒有在傅宅裏麵,為什麼他們還得在這裏顧忌著所有的麵子保持著表麵上的友好?
突的,祁暖突然就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
因此,在許若言磨磨蹭蹭的還沒有進去的時候,祁暖拉著裴弦煬已經繼續往車那邊走,現在祁暖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傅寒琛和許若言,臉笑肉不笑的說道:「傅總和許小姐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攔著裴弦煬就要繼續離開。
「許若言,進去!」
誰成想傅寒琛猛地加大了聲音,幾乎是沒有昏抑的怒氣從他的喉嚨裏出來,彷彿那聲音在胸膛裏麵經過了千迴百轉之後引起的共鳴,頓時,整個空間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許若言嘴角癟了癟,委屈的看著傅寒琛,最後恨恨的看了眼祁暖才轉身快步離開。
如果不是祁暖突然說出那句話,說不定她還能利用傅寒琛不想在外麵丟臉的想法繼續待在這裏,傅寒琛不喜歡她,可還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如此重的話!
傅寒琛對許若言毫不掩飾的怒氣讓祁暖直接皺繄了眉頭,她絕對不對,一切的事情從她回來之後就不對了,完全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一切的一切。
不管是傅寒琛和許若言的關係,還有傅寒琛對待她莫名其妙的態度,這一切都讓祁暖感覺不對。
之前就察覺到不對了,然而祁暖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不對,因為沒有價值,和她無關,她重新回到A市,為的就是報復許若言,傅寒琛的態度如何和她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她所在乎的就隻有許若言一個人,至於她的那些想要幫助她的人,祁暖也不會聖母的不會在乎。
但是傅寒琛,卻不是祁暖意料中的任何一種,他沒有幫助許若言,也沒有不幫助許若言,他竟然是一直在找上她。
「弦煬,我們走吧。」不想繼續想下去,祁暖拉著裴弦煬繼續走。
不管傅寒琛如何,都和她沒關係。態度詭異?不管是因為什麼,祁暖有直覺,到了後麵一定會清楚,傅寒琛又任何的手段她都受著,見招拆招。
現在她需要做的是穩定她在國內演藝圈的地位,然後調查出來當年的真相,最後讓許若言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過祁暖不想和傅寒琛又任何的關係,傅寒琛卻不是這樣想的。
就在祁暖抬起步子的那一刻,他的手對著祁暖的脖頸就砍了下去,甚至在裴弦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祁暖從裴弦煬的身邊搶過來打橫抱在懷裏。
「傅寒琛!」裴弦煬怒氣橫生。
傅寒琛卻是看著裴弦煬冷冷一笑,不再忍耐,「等過後我會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