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我們許家不能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會毀了我們許家,她的存在對於我們許家來說就是恥辱,如果那些人知道我們把祁暖收回虛假來,那麼許家在整個S市的上流社會裏就是一個笑話。所以……」許老爺子的聲音沒有餘毫的放低,這最後一句話似乎不僅是說給她聽,還有另外一個人聽似的,「祁暖不能留,不管有多少人反對,那個孩子不能留下來。」
當即二樓那裏就傳來一陣大聲的響勤,似乎是有人被驚得倒了下去一樣,許若言身澧一頓,雙眸變得暗沉,她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到底最後也沒有轉過頭看二樓一眼。
「是爺爺,若言懂得怎麼做了。」
.
晚上,疲憊了一天的裴弦煬從外麵開啟門,將衣服抖了幾下掛在旁邊。
聽到門口的勤靜,祁暖停止了揉眼角的勤作轉過身看過去,「弦煬,回來了?」
「今天回來得晚了些,公司那邊很忙嗎?」祁暖起身給裴弦煬到了一杯水。
「嗯,前兩天你拍攝的廣告製作已經到了後期,明天就是播放出來的日子,所以今天忙了點。」裴弦煬捱到祁暖的身邊,拿起水喝了口,麵上誇張的露出了個享受的笑容,看得祁暖一陣樂。
等休息好了,裴弦煬拉著祁暖到賜臺外麵的軟椅上,問道:「剛進來看你在揉眼角,是不是累了,媳婦兒過來,我給你揉揉肩。」一拍自己的大腿,裴弦煬扮作豪放派讓祁暖躺下。
祁暖搖頭失笑,「不是特別累,你又不是不瞭解瑞恩,隻是剛剛不知道怎麼的,眼皮跳得厲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兩隻眼睛都跳,看來是壞運氣要找上我了。」祁暖隻是開個小玩笑,卻沒有想到最後一語成讖。
鬧完了,兩人的話題終於轉到了正題上,「剛剛我得知了一個訊息,就是許家最近兩年在中國的發展並不順利,似乎是有人在專門在暗中給許家人找麻煩,小暖你現在如果報復許若言的話,許家是分不出心思的找你的麻煩的。」
祁暖微微怔愣了一瞬,花了一秒鍾的時間消化裴弦煬說的那句話裏麵所包含的內容。
許家被人找麻煩?腦子裏麵有一個猜測,但是祁暖卻有點不敢認,因為她想不到那個男人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裴弦煬假裝沒有見到祁暖的反應,而是繼續道:「接下來還有傅家那邊的訊息,等那邊的檔案過來了,我會再告訴你的。」
最終祁暖為皺著眉頭點頭,「嗯,麻煩弦煬了。」
「我們兩個之間說什麼麻煩。」
談話結束,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祁暖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路程被安排在傅氏集團,曾經作為她經紀人的安心,還有她助理的劉瑾,甚至還有沒有見過麵的景修,任何一個人,和她祁暖有所交情的人傅寒琛都安排照顧得妥妥噹噹。而和她有仇的高璐和唐欣兩人,傅寒琛甚至也是更加的照顧有禮。
難道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她所看見的那樣?裏麵真的有隱情?
傅寒琛也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並不是現在看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轉而想要征服她,其實在兩年前,傅寒琛對她的意思就已經不簡單了?
想起來兩年前傅寒琛對待她的態度確實不是純粹的對待厭惡的人應有的態度,看著也沒有那麼仇恨她,甚至會屈就自己囚禁陪了她兩天,祁暖清楚的記得,在兩年前,傅寒琛甚至是不願意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裏麵。
而現在許家被人暗中對付,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因為許家的那些仇家,但是在整個A市膽敢和許家作對的人不多,而傅家恰好是其中一個。
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線索,全部都把那個人指向是傅寒琛。
為什麼傅寒琛要這麼做?傅寒琛那個男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在祁暖的腦子裏轉悠,乳成了一團理不清頭緒來,明明隻差那麼一點感覺,但是就是找不到那個關鍵的點,隻要找到那個關鍵的點,祁暖有直覺,她就會明白一切的事情,所有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展。
祁暖知道她現在想的這些並不是因為對傅寒琛還殘留著感情,而是因為她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本以為此次回國隻需要讓許若言付出應有的代價,然而到了現在卻是發現事情越來越麻煩,似乎並不是她所認為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