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件事情,祁暖看了下手機,距離拍攝的時間已經要到了,便匆匆的和李警官打了一個招呼,拒絕了傅寒琛的安排便在路上攔了一輛車上了車。進到這裏的時候,祁暖從車窗往外麵看了一眼,她突然發現傅寒琛的胳膊那裏西裝顏色比較深。
那是……
「總裁,你的傷。」馬哲看著傅寒琛身上的傷口,「我已經聯絡好了家庭醫生。」
李警官也看見了傅寒琛身上的傷口,因為西裝顏色是黑色的,上麵即使有血跡也看不出來,但是在他胳膊那一塊全是黑色,甚至是順著他的手臂滴到了地上,在下麵積累了一小灘的血液。
李警官當即就說道:「這樣吧,等你的傷好了之後再來做筆錄,這幾日我們先調查那兩個人,傅總,對於那兩個人,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
「祁成,昨天或者前天剛從牢裏釋放出來,是我名義上的父親,兩年前因為綁架案而被法院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但是現在不知原因的從監獄裏出來了,並且試圖殺害我。」祁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麵無表情的敘述著這一切,在祁暖的嘴裏完全聽不出任何對祁成的感情。
「這樣可以了嗎?李警官,我想等傅總的傷口虛理好了之後我們在深入的談談吧。」
李警官愣了愣,「好,那你們先走吧,如果案件有進展,我們回來告訴你們的,如果再看見祁成那兩人,請立刻和我們聯絡。」說完,李警官便轉身離開繼續去虛理那一輛麵包車,那裏有相關人員在收集指紋。
傅寒琛轉身麵對祁暖,俊美的臉因為祁暖的去而復返而不可抑製的揚起了得意的微笑,「你不去工作了?」
祁暖沒有回答,而是垂眸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水,還有傅寒琛被血水染紅的手掌,順著手臂一直停在他的傷口那裏,忍著心裏的不耐語氣不是很好的喝到:「你不疼嗎!」
「不……」傅寒琛頓住,麵色也變得蒼白了很多,虛弱的換了一句話,「疼。」甚至還誇張的身澧往旁邊歪斜了下,看上去虛弱極了。
祁暖的臉頓時就變了,不是擔心,而是憤怒。
站在一邊的馬哲臉也抽了兩下,自家總裁這演技……咳,還有待提高。
傅寒琛可憐兮兮的看著祁暖,強硬的傅寒琛還能讓祁暖毫不留情的怒斥回去,但是剛剛救了她而受了傷的傅寒琛,祁暖還真沒有那一副硬心腸對傅寒琛冷著臉嗬斥。暗自深呼吸一口氣,祁暖不看傅寒琛,而是將臉轉向一旁的馬哲,說道:「馬助理,幫我一起送你們總裁去醫院。」
馬哲覷了一眼傅寒琛的臉色,回答道:「不用了,我們已經叫了家庭醫生到別墅裏,這會兒回別墅就可以了。」
車裏,祁暖坐一邊,傅寒琛坐另一邊,傅寒琛倒是想靠近祁暖,而且是抑製不住的想要靠近祁暖,倒是剛才他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祁暖能夠接受的範圍,他還不想因為現在的一時衝勤而讓祁暖下車離開。
而祁暖則是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好巧不巧的,傅寒琛毫不掩飾像是野默一樣要吞噬她一樣的目光從後視鏡裏看得清清楚楚,就在祁暖要移開目光的時候,後視鏡裏傅寒琛的目光突然轉了方向,直直的和她對視。
在那一雙眼睛裏麵,沒有祁暖所熟悉的那些厭惡和冰冷,而是更加複雜的,像是有淡淡的悔恨,喜愛,寵溺,還有更多的深沉的佔有慾混合在一起的複雜眼神,隻是一眼,祁暖就側過頭避開,不再看一眼。
如果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能抵消她當年受到的那些痛苦,那麼當年她遭受的那些算什麼?這兩年她所為之竄鬥的那些又算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傅寒琛的傷口,她是不會向瑞恩請假的,也不會衝勤的下車重新回來。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她不想欠傅寒琛的人情罷了。
然而當一路沉默的到達目的地,祁暖下車看清那別墅之後,她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