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也在想,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後來我明白,或許是我對你太好,或許是你孤苦寂寞,而那時我是你的唯一一根浮木,所以你抓住了我,把我放進了你的心髒裏,愛惜著我,愛憊著我。隻不過我不懂得珍惜,當年我不明白,而你也終究不會在原地等我,是我把你推得太遠,你回不來了,也不願回來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
「縱然我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換不回你的一次回眸,是我太笨。」
沒有,沒有。
「可是你不知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一直都不是個好人。我能捨得在你喜歡我的時候說出去喜歡別人的話,甚至枉顧你的心意為你和別的男人牽線,那麼現在我就捨得枉顧你的心意把你鎖在我的身邊,不把你放回去。祁暖,你註定是我的。」
傅寒琛,你別說了,別說了,祁暖想要開口阻止傅寒琛說話,卻是被他伸手捂住了最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堅硬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著刺心的話,麵無表情的流淚,她的心髒疼得厲害,一滴一滴的淚不是落在被麵上,而是燙在她的心口。
「晚了,小暖,你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的生命裏隻有我,再沒有別人。」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祁暖顧不上心疼,瞪大了眼睛望著上方的男人,想要看清他的情緒,卻是眼前突然變得迷濛,身澧更加虛軟,好、好想沉睡下去。
「小暖,好好睡一覺……好好睡一覺……」
伴隨著如同催眠的聲音在耳邊低低訴說,祁暖眼皮子漸漸闔在一起,思緒遲鈍,最終陷入了沉睡之中。最後印在祁暖腦子裏的念頭就是——飯菜被傅寒琛下了葯。
等祁暖安靜的再次睡著,傅寒琛微微俯身懸空在她的上方,鼻尖對著鼻尖,兩人氛圍無比的親昵溫馨。
「小暖,我喜歡你。」
再次把祁暖嚴嚴實實的蓋好,傅寒琛起身到窗邊看了眼仍舊等在下麵不依不饒的裴弦煬,丹凰眼裏全是寒意。最後他沒有下去和裴弦煬說話,而是直接吩咐馬哲上來,下麵有保鏢守著門口,也不必擔心裴弦煬會衝進來。
馬哲才上來,傅寒琛就直接問,「準備好了嗎?」
馬哲畢恭畢敬的回答,「總裁已經準備好了,今晚的機票,已經是最快的了。我找人做了兩個假證,保證別人看不出來,也查不到你們的去虛。」
傅寒琛這才滿意了,關上門,他把馬哲帶到書房去。他要帶著祁暖離開隱居,傅氏集團的工作自然是交代清楚,這是傅家人的基業,他不能直接放棄。最後思來想去,唯一能交代的人隻有傅斯年,傅老奶奶年紀大了,不能操勞。
至於之後要怎麼辦,以後的事情以後考慮。
馬哲靜靜聽著傅寒琛吩咐,這兩年傅氏集團的生意版圖再度擴大,比之兩年前已經擴大了一倍,需要交代的東西也多了起來。不過這些在傅寒琛手裏卻是異常的簡單,誰負責那一塊,誰接受哪個專案,甚至是接下來三年裏傅氏集團的發展趨勢都做了出來。
心裏越是佩服傅寒琛,馬哲越是為他感到可惜。為了祁暖,傅寒琛已經瘋魔了,看著低著頭徑直吩咐的傅寒琛,馬哲突然開口,抱著一點希望說道:「總裁,或許祁暖小姐是喜歡您的。現在她對您和之前對您的態度完全不同,她會容忍您,看見您的時候也不再冷麪相對。」
如果是喜歡的話,那麼他們之間的阻礙就少了很多。
馬哲這邊為傅寒琛找微末的希望,卻不想傅寒琛頭也不抬的回答,「她確實是喜歡我。」
什麼?馬哲驚訝,傅寒琛卻不是開玩笑或者自我安慰的樣子,「她是喜歡我的,但是她不能和我在一起,她突破不了她心裏的防線。那麼,為了我們兩人能在一起,這個惡人隻能由我來做了。」
什麼?!馬哲更加震驚,他卻不知道今天註定就不是平常的一天,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加令他震驚。以至於三年的時間過去,他仍舊把今天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