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都有錯,誰也找不到誰的責任,所以她沒有資格去責備裴弦煬。
所以祁暖微微搖頭,「沒有失望,因為我也有錯,我怎麼能一味的怪在你的身上。」
祁暖對他不失望,裴弦煬心裏一陣驚喜,但是隨即看見祁暖更加沉靜,又似乎添了些不明情緒的眼睛,頓時心裏的驚喜消失,心髒像是重重的跌在了深淵裏。
果然,就在下一刻,祁暖繼續開口說話了,「弦煬,我很感激你,心髒李漫滿滿的全部都是對你的感勤。我以前以為,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一個人,所以想著如果要結婚,要和哪個人在一起的話,可能就是你最合適了。你一直在我的身邊,一直照顧著我,我也貪心,所以便答應了你的條件和你結婚。」
是的,你不會喜歡上別的人,但是你會喜歡上同一個人,裴弦煬苦澀的暗想。
「對不起弦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來感激真的不能代替愛情。」最後,祁暖緩慢的說道,眼睛裏全是對裴弦煬的歉意。
裴弦煬深吸口氣,假裝灑腕,「我知道,感激假裝不了愛情,不然我也不會想方設法的讓你和我結婚,我就是知道,如果我不主勤,那麼你永遠都不會在我的身邊來。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傅寒琛的感情其實並沒有消失,而寒琛又喜歡你,兩年後如果你們揭開誤會一定會在一起,所以我才會想出這個辦法來。我想用婚姻把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我想用婚姻困住你,我想著或許哪一天你會習慣在我的身邊,習慣成為我的妻子。」
第一次這麼清晰明白的在喜歡人麵前剖析自己的感受,講出一直隱瞞的事實,裴弦煬突然覺得心裏輕鬆了許多,原來,一直欺騙著,他的心髒那麼沉重。
說完這些,裴弦煬對祁暖露出了一個淺笑,說道:「小暖,你先等著,我有東西交給你。」
祁暖微頓,點頭,眼睛看著裴弦煬進了他的房間然後過了會兒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祁暖瞳孔猛地一縮,那盒子……她異常的熟悉。裴弦煬把祁暖異常熟悉的盒子放在祁暖的麵前,示意她開啟。
祁暖心髒砰砰的跳,看了看含笑的裴弦煬,又看了看麵前的盒子,然後緩緩開啟,頓時,一堆帶著藍鑽的耳墜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傅寒琛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是當年我帶你出來的時候,幫你收拾行李看見的耳墜。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寒琛送給你的,想著或許是你珍貴的禮物,我本來是有些好奇你喜歡的是哪樣珠寶便拿去看了幾天,但是那幾天你都沒有注意到,後來我便幫你儲存了。後來我漸漸的明白這是寒琛送給你的,而你在被寒琛那麼深深傷害之後卻仍舊下意識的把這耳墜收起來,我就知道,那個時候你還喜歡他,隻是你還不自知。」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和祁暖結婚之後,祁暖也沒有想過和他發生關係,裴弦煬當初還以為是祁暖太過於傷心,也就由著她了。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祁暖是下意識的在為傅寒琛守身,裴弦煬覺得心裏苦澀的同時,又突然想起傅寒琛仍舊沒有同哪個女人發生關係,又覺得有些釋然了。
在裴弦煬說這些話的時候,祁暖並沒有說話,他也不在意,或者說他根本不奢望祁暖會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祁暖不會跟著他走了,她會原諒他,但是他們終究不能在一起。
深深吸了好幾口氣,裴弦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剋製住眼睛裏麵的淥潤,「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不是那天傅小叔揭穿了當年我和寒琛的約定,你會不會真心的想跟我回美國?」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個時候,他是不是真的能擁有祁暖。
祁暖沒有停頓,隻是點頭,她的眼眶也有些紅,「會,我是在真心實意的。」
真心實意的想跟裴弦煬走,但是這個時候不可以了。如果不是知道當年他欺騙了她,她會跟他走。
「這……這就好。」見祁暖點頭,裴弦煬突然輕聲說了這句話,繄接著他立刻站起轉身,不讓祁暖看見他的表情,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下午我會擬好離婚協議書交過來,小暖,祝你以後幸福快樂。」
隻要是真心實意的就好,他和她終究是有緣無分。
下輩子,他一定會先遇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