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兩、三個人名關笙還是清楚的。

可就是太過有名,應該不可能成為書玉的書畫老師吧。

慕書玉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林興就湊了過來,兩根手指捏著下巴做沉思狀,眼睛則眯起盯著慕書玉看,語氣懷疑道:“書玉,不過就是一個書畫老師而已,你居然還賣上關子了,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慕書玉饒有興趣地聽著,想看林興能說出什麼話來。

林興:“該不會你的書畫老師是簡墨先生吧?”

趙儉和關笙聞言,頓時瞪大眼睛。

慕書玉則也不禁挑了挑眉梢,抿嘴一樂,欲要說話。

就見林興故作深沉的神情一變,陡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到喘氣、一邊說道:“怎、怎麼可能哈哈,我覺得這種事情做夢比較快,逗你玩呢書玉。”

慕書玉:“……”

你行,我還能說什麼:)

這種事情對於她,的確是比做夢快些。

誰讓她幸運與實力並存。

林興這個二傻子,慕書玉暗自歎氣。

那邊趙儉和關笙拍胸口,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樣子。

趙儉道:“你說話嚇死我了,林興,簡墨先生怎麼可能是書玉的書畫老師呢。”

“這位老先生說不定人在京城,或者遊山玩水去了,青州縣裏又沒有什麼名山大川,不可能來這兒吧。”

雖說有個棲山,但棲山勉強都算不上名山,也就是在青州縣以內比較“人盡皆知”。

林興嘿嘿壞笑了兩聲,攤手聳了聳肩膀。

他絲毫不清楚簡墨先生曾暗中拜訪過自己的父親,林若。

這事兒不好宣揚,林若就連提都沒提,自然不會主動去告訴年齡尚且還不算太大的兒子。

關笙:“所以,書玉我們就不玩猜名字的遊戲了,你直說……”

話音未落,學堂的撞鐵聲卻先一步響起,教書先生也隨之走了進來,上課了。

縣學學生能夠課間休息的空閑時間不多,學堂門外懸掛著一塊兒鐵片,開始講課前,先生就會敲響。

慕書玉本來想直接說明情況的話語,立即就被吞進了肚子裏去。

林興、趙儉和關笙三人也登時坐回座位。

他們的書案位置都在前排,就處於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一眼望全,實在不好搞小動作。

更何況,慕書玉轉念一想,要是真將實情說出,就算還沒有講課,以林興、趙儉和關笙三、不,關笙可以不算作在內。

以他們兩人特容易一驚一乍的性格來說,一旦得知簡墨先生真是她的書畫老師,還不得控製不住的叫嚷出來。

到時候,沒準全學堂的同窗都會被吸引注意力……

不行不行,等散學後再告訴他們吧。

慕書玉做好決定,抬起頭認真聽課。

終於等到散學了,先生一離開學堂,學生們便解放似的三兩結伴往外走去。

慕書玉隨即將三個好友叫到角落,避開紛紛離開縣學的同窗,表情鄭重,把老師的名諱告知了三個好友。

“……嗯,就是這樣,林興你猜對了。”

慕書玉說道:“哦對還有,老師來青州縣後,曾經拜訪過林叔叔,要走了我送給你的那兩幅畫,你還想……你們,在聽嗎?”

看著麵前三人略微顯得呆滯的目光,和有些恍恍惚惚的神情,慕書玉較為好笑地伸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關笙率先回神,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卻驀然被林興和趙儉兩人的叫嚷二重奏給打斷。

幸好現在正值散學,周圍既喧嘩又熱鬧,學生們談天玩耍的聲音飄來,霎時將兩人震驚的一嗓子給壓下,沒有引起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