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住的地方。”
慕書玉都這樣講了,尹煜之便不再說什麼。
他招呼上安山,打算出客棧轉轉去。
尹煜之心裏還記著之前在有客來酒樓遇見的那腦殘小人,說不準能在附近遇上,到時候看見,他非得上前去教訓教訓這人不可。
不過叫人失望的是,尹煜之轉悠半天也沒有瞧見那一副欠揍的麵孔,隻得遺憾而歸。
三天後,府試正式開考。
果不其然,慕書玉和尹煜之在考場外麵看到了當日酒樓那人。
而齊輝也看見了他們,霎時,他臉色便黑沉下來,顯然想到了酒樓裏“受辱”的經曆,隨即朝著他們的方向冷哼一聲,表情鄙棄。
齊輝身邊的朋友見他如此,便詢問道怎麼了。
齊輝:“還記得那日在有客來酒樓裏我與你說的事情麼,今天竟然在考場外麵碰著了。”
“上天無眼,居然讓這等人通過了縣試。”
“不過,我看府試他必然折戟在這裏。”
說罷,齊輝不由地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似乎對府試的結果已然預料到了。
這人若沒有通過,那一定是令他極為暢快的景象。
齊輝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慕書玉和尹煜之兩人恰巧都能聽見。
尹煜之一瞬間升起的怒意不用多說,眼睛都噴火了。
慕書玉也生氣,但現在著實沒有必要和這種人計較,一切用實力打臉,府試考完再看,到那時高低立現。
於是,慕書玉轉身安撫一下尹煜之,此時就對那人采取視若無睹的態度就好,不用過多搭理,說完便進考場去了。
人家睬都不睬他一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齊輝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有種憋悶感。
但此刻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便暫罷。
進入考場後,慕書玉看見了青州府的知府大人。
也就是府試的主考官,姓徐,看起來年事已高,約有六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較為清瘦,背部已稍稍傴僂,精神麵貌卻還好。
觀徐知府的長相外形,很像是那種奉公守法、為官清廉的官員。
事實也正是如此,青州府在徐知府的治理下還算安康富足,一直沒有什麼大問題出現,有小功並無過。
幾名監考對徐知府的態度很是尊敬。
慕書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徐知府時,徐知府也在巡視考場,待走到了慕書玉身旁後,不禁頓了頓,隨即才繼續前行。
不多時,考場發放卷子。
在考生們埋頭答題後,徐知府便與一位監考小聲地交談起來。
“果真有那七歲的參考學子,似乎是叫做慕書玉,青州縣的縣試案首,小小年紀,竟然考了第一名,真是後生可畏啊。”
徐知府捋了捋胡須,不禁麵露感歎。
青州府自然不止管轄一縣,在府試之前,各縣會將通過縣試的人員名單交由府級官員手中,以供府試或日後方便查閱。
是以,一個年僅七歲的縣試案首便在多份名單之中脫穎而出,極為醒目的惹人多看兩眼。
於是乎,徐知府便記住了“慕書玉”這個名字。
此刻在考場瞧見,便忍不住和監考多說兩句。
監考聞言道:“確實,但不知道這次他府試的成績會如何,倘若真的學識淵博,讀書通曉並且能夠融會貫通……”
“那麼,府試摘得案首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七歲學子今年的縣試才考完沒多久,就敢來報名參加府試,有很大可能是對自身的能力非常自信。
就算府試案首的位置較懸,但錄取者又不僅一人,若能一連通過縣試、府試,這也是一種榮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