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裏, 令她嗤之以鼻, 男人都朝三暮四, 有一個女人就想有第二個。
她可不信慕書玉的鬼話,想必是為了躲避那拓跋明珠才不得已說的瞎話罷了, 當不得真。
可慕書玉既然說出來,他的名聲、身份就不允許他做出與言語不符合的舉止。
那麼, 從這一點孫氏就大有可為, 到時候無論慕書玉是自願還是被迫或者被陷害,隻要他的不當行為被人“瞧見”, 就等著名聲有損吧。
他的姨娘……可不就是如此麼。
不管慕書玉再如何優秀, 都遮蓋不了他不過是妾生子的事實。
他就是庶子, 是他的姨娘爬上慕正言的床、背叛了好友所生下來的孽子, 這當初在京城多麼為人所不齒, 姚芷嫻則是多麼遭人唾罵。
隻要想到這些, 孫氏做夢都能笑出來。
姚芷嫻、諸婼薇, 她就見不得她們好, 當年那件事可也有她的手筆,如今她要故技重施,讓這兩母子在京城再也抬不起頭來。
但是,該怎麼尋找下手的機會?
慕書玉並不好色,起碼明麵上並不。
近來一日,慕書玉帶著妹妹出府逛街,恰巧遇見一位哭的梨花帶雨、披麻戴孝的小白花般惹人憐惜的女子在賣身葬父。
不巧的是,這位女子正遭中年惡霸欺淩,想要強行帶回府。
尚有一段距離,慕書玉敏銳地停下腳步,順便也拉住慕姝芸。
慕姝芸遲疑且擔憂道:“兄長,我們不過去看看嗎?那位女子好可憐的樣子……”
慕書玉:“我們過去能有什麼辦法,走吧,趁現在還來得及,跟兄長一起去報官。”
說罷,她帶著慕姝芸轉身就走,心裏則嘀咕,這小說裏的套路真就不能少一點麼,當她沒有瞧見那雙眼睛左顧右盼,像找人的模樣。
慕書玉想了想,這段在原書劇情裏好像是要害慕書垣來著,他一心軟就將人給帶回了伯府,殊不知,賣身葬父的女子是孫氏的人。
一看這場景,慕書玉就想到了書裏的描寫,沒辦法,她實在看的滾瓜爛熟了。
利用身份報了官,之後慕書玉瞧了瞧慕書垣的情況,確定他這幾日去軍營操練不可能上街後,慕書玉就沒再管了。
但哪知轉眼,慕書玉卻在府上瞧見了這女子,程萋萋。
慕書垣道:“我從軍營回來,這女子突然衝出來被馬驚嚇暈倒過去。”
“後來救醒得知她父母雙亡、好幾天都沒有吃頓飽飯,是餓暈了,還無處可去,所以……”
“所以你就帶她回來了?”慕書玉打斷道:“她是不是說這輩子無以為報當牛做馬、以身相許,不答應就為奴為婢報答?”
“你怎麼知道?”慕書垣瞪大眼睛。
慕書玉:“哦,話本裏的套路慣來如此。”
她對慕書垣講起前幾日在街上瞧見的場景。
慕書垣皺了皺眉:“這女子……難不成是有什麼問題?”
“家世背景都沒有查清楚,就因為一時憐憫而帶回府裏,萬一其心裏不懷好意呢。”慕書玉蹙眉道:“你該不會是看人家有幾分姿色,我見猶憐就……”
“沒有,絕對沒有。”慕書垣慌忙擺手道:“兄長,我不是那種人,我真的隻是可憐她。”
“但如果她是故意設下圈套撞在我的馬前暈倒,我絕對不會因為她是女子而饒過她,我這就去將她關……”
慕書玉攔住慕書垣:“沒憑沒據的事情你有什麼權利關人家,小心被說仗勢欺人。”
“她說為奴為婢報答,有沒有簽下賣身契,沒有就讓她簽,簽好後讓她去做漿洗衣物、倒馬桶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