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啊…求太後饒了奴才吧,饒了奴才吧…”
邊說邊用力嗑起頭來,不一會功夫青石板上就見了血。
太後見狀眯起眼睛,一個奴才竟然也敢威脅她,恨得招呼左右太監:“把他給哀家拉下去!”
到底顧及昭和帝的顏麵沒打殺了他,張州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一邊拚命掙紮一邊衝著太後喊:“太後,求您饒了奴才吧!這是陛下的旨意啊太後!”
太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身邊的女官道:“開門!哀家倒要看看陛下是不是被這些奴才給蒙蔽了!”
話音剛落,門就從裏麵打開,李必安一張仙風道骨的臉出現在門裏,對著她行了個道禮:“無量天尊,太後娘娘,陛下請您進去。”
太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妖道!還是邁開腳進了西暖閣。
西暖閣裏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燃著上等的龍涎香,更顯得謐靜,昭和帝麵色平靜舒緩盤腿而坐,仿若坐在世外桃源一般。
太後的臉色也不自覺的緩和了幾分,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皇兒,你可知太子跪在外麵。”
昭和帝慢慢睜開眼睛:“母後,朕自然知道,他是來忤逆朕的,跪在外麵反應一下又如何?”
太後大驚:“忤逆!何事能用的上這個詞,你可想過一個儲君被冠上忤逆的名聲,日後又如何在朝臣麵前自處!”
昭和帝輕笑一下:“朕尚且身強體健,母後就已經惦記起儲君來了…”
太後臉色突變,吞了吞口水解釋道:“皇兒,隻是太子向來對你敬愛有加,又如何能做到忤逆一行。”
昭和帝“蹭”的一下站起來:“敬愛有加?!朕的好太子,竟然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到,還跪在門前學那些迂腐之人死諫,朕恨不能摘了他的腦袋!”
聲音大到傳到外麵來,皇後一聽腳底一個踉蹌,哭著跪下抱住太子:“兒啊,你到底如何惹了你父皇啊,你說啊!”
太子跪的筆直,一言不發,聽到昭和帝的話任由皇後搖晃著他的身子,臉色卻絲毫不變。
皇後緊緊抱住太子,仿佛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屋裏的太後汗都出來了,忍不住提高聲音:“皇兒禁聲!”
昭和帝看著頭發已經白如銀絲的太後到底閉了嘴,閉上眼睛對李必安道:“李天師,你同太後說。”
李必安聞言上前對著太後行了禮:“太後娘娘,陛下如今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隻需九九八十一童子守衛七七四十九日即可得道成仙,太子殿下似是十分不願…”語畢歎了口氣搖搖頭,仿佛對太子為何不同意十分的不解。
太後目眥盡裂,盯著李必安露出吃人的眼神,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妖!道!”
昭和帝皺起眉:“太後若是過來訓斥朕同李天師就不必說了,這麼多年朕終於等到這一日,卻沒想到被自己的皇兒在使了個絆子,如今太後也想阻攔朕?”
太後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
昭和帝變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流淚的太後,哼了一聲:“若是太後也不願,就回去好好歇著吧。朕的事情自然能自己做主!”
對著門外跪在地上哭泣的張州喝道:“張州!送太後回宮!”
張州愣了一下,止住了哭聲,飛快的爬起來,扯著袖子抹了一把臉,臉上堆起笑來,尖銳的嗓音響起:“太後娘娘,奴才送您回宮!”
太後臉變得煞白,看著眼前的兒子像是不認識一般,澀澀開口:“皇兒你…”
昭和帝看也不看她,喚了一聲:“張州!”
張州打了個冷顫,越發恭敬:“太後娘娘,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