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真是問到袁舒寧心坎裏了,她憋不住抱怨道:“娘是不知,自從清兒回京之後,我家公婆也給他相看了許多女子,然而他一根筋隻等著妧兒,本說好等著妧兒及笄之後再提。

可自妧兒回京之後他就時不時的磨著我們來求親,我心知爹娘和二哥二嫂的意思,都同他說的明明白白了,然而這冤孽一點也聽不進去...這不,朝中剛剛安穩起來,家裏才鬆了一口氣,他就求著我上門了。”

袁舒寧看著許老夫人神情變幻莫測,心裏覺得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娘,清兒如此誠心,這已經過去將近四年了,心中依然心心念念的是妧兒,如今也算是拚出來一條路了,雖說文不成,但日後鎮守邊疆也是一員猛將,二哥二嫂到底...是怎麼想的...娘幫我探探口風?”

許老夫人看著都已經做了外婆的袁舒寧還這麼委委屈屈的,心裏真真是難過,她憐愛的拍了拍她的手:“寧兒啊,這件事根子不在你二哥二嫂身上...我就實話同你說了吧,晟王世孫已經想要求娶妧兒了。”

袁舒寧心裏一下子塌了半邊:“晟王世孫?趙澹?!”

許老夫人看著愣愣的她歎口氣:“就是晟王世孫趙澹,從閩地曆盡生死回來之後隻在京中停留了半日就直奔同穀,護送著你二哥二嫂回京。

之後又一個月之內安穩了晟王府亂了二十年的後院,他對妧兒的這等心思...若撇去清兒這一層,你看不看得上這個侄女婿?”

袁舒寧恍然大悟:“娘是說晟王府二房分家,世子世子妃雙雙病重都是趙澹做的了?”

許老夫人搖搖頭:“我聽著晟王府遞過來的話,其中也有些機緣巧合,甚至...”她壓低聲音:“陛下可能也參了一腳...”

昭英帝?!

袁舒寧頹然的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陛下...是了,晟王世孫六七歲就被帶到宮中,陛下平時沒少教導他,聽聞多次同心腹說把他當做另一個兒子...”

許老夫人看著女兒喃喃自語的樣子心疼的要命,卻不得不點醒她:“這件事,世孫怕是勢在必得,甚至陛下都出了手幫忙,你說這世間還有誰能...”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袁舒寧卻也懂了,但是她卻不死心,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二哥二嫂一向說婚姻大事隻看妧兒的心意,難不成晟王世孫還能強搶民女不成?咱們兩家也不是吃素的,若是...”

許老夫人看著有些魔怔了的袁舒寧,氣的恨不能敲她兩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罵完了又心疼她,兒子一心想要求娶的媳婦如今怕是沒譜了,誰人也不會一下子冷靜下來,隻能壓下心裏的氣對她道:“自然是妧兒...妧兒已經樂意了,趙澹這孩子哪裏不好,你說說如今他的缺點來。”

袁舒寧徹底沒了念想,訥訥半日也說不出什麼,看著許老夫人長歎一口氣:“娘啊,這個媳婦...我等了四年了。”

許老夫人被她話中的心酸激了一下,眼淚差點落下來,忍住淚對她道:“隻當你同妧兒沒有這個緣分吧,好好珍惜這姑侄情分吧。”

袁舒寧強打起精神來:“娘放心,我不是會遷怒妧兒的人,隻是清兒那...這個孽障,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他知道以後做出什麼事來。”

許老夫人心裏又何嚐不怕呢,隻能安慰她:“清兒如今也長大了,不是那等小孩子了,你同他好好說說,他會懂的,若是他要鬧,那便讓他來尋我吧,我親自同他說!”

袁舒寧隻能失魂落魄的回了義德侯府,秦清澤等了一上午等的焦躁不安,終於看到袁舒寧進了門,迎上前問道:“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