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捷被他用手按著，動不了，索性反握住他的手，白皙幹淨，骨節分明，每根手指都修長漂亮，她怎麽看都覺得又美又性感，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然後順著他的骨骼脈絡一路吮吻。
“……”裴鈺想縮回手，又覺得不對——顯得他像個被流氓調戲的小姑娘似的。
二人正在僵持，校廣播站的音樂如期而至，放的是南拳媽媽的古早老歌橘子汽水。
“……突然想喝橘子汽水，我去買點冷飲。”裴鈺轉移話題道，他緊張了半天，這才感覺到自己之前打球打得口幹舌燥，“你想吃什麽嗎？我給你買回來。”
“想吃你。”莫捷不鬆手。
“……”裴鈺一言不發地垂眸看著她。
“好了……我知道你們課本上都會講Maslow那個需求金字塔，但實際上這個理論缺乏實證，後來也不斷有新的理論去修正或者推翻它。我從小就不喜歡社科就是因為它們經常擺出類似Motivation Theory這樣看上去很有道理卻無法被實驗證明的結論，並沒有實際意義。”莫捷仰頭看著他，振振有詞，“我和你做愛能讓我覺得愛情很甜蜜，是精神層麵的滿足，不可以嗎？那你又為什麽覺得和你一起約會吃飯滿足的不是食欲這種底層需求呢？”
裴鈺眉峰上挑，無言以對。
“而且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談十六歲的戀愛，人家會笑話我的。”莫捷重新把頭埋在他的小腹，環著他的腰悶悶地說。
“可你十六歲的時候也沒談過戀愛啊。”裴鈺無奈地摸摸她的頭頂。
“我十六歲的時候你才六歲，就算想談也沒得談……”莫捷小聲嚷道。
裴鈺愣了一下，繼而挑了挑眉笑道：“非我不可？”
“嗯。”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找十六歲的小男友，不談甜甜的戀愛豈不是暴殄天物……”裴鈺揚起下巴，笑道，“等我長大了可就再沒這機會了，哼。”
莫捷聞言，突然抬頭：“你說得好對哦。”
“嗯。吃雪糕麽？買給你。”裴鈺溫言細語地哄著，終於得以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可你都硬了。”
“……忍一會兒就好了。”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莫捷戀戀不舍地揪著他的運動衫。
“嗯。”裴鈺親了親她，整理了一下亂七八糟的衣服出了門。
莫捷一個人在床上玩手機，收到一條微信。
“師姐，我最近回國，找你蹭飯啊。”
——是她在美國時的同門師弟傅思成，每次都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叫她師姐，然而實際上他博士第二年就嫌無聊quit當了電競職業選手，因為實力強外形好家世顯赫被捧得炙手可熱，人氣蓋過當紅男明星，在國內擁有大量瘋狂粉絲。
“可別。我可不想被狗仔抓拍。”莫捷回。
傅思成：“師姐每次都這麽高冷【可憐】，虧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對了，送十六歲小男生的話，送什麽禮物比較好？”莫捷虛心請教，頓了頓又補充道，“從小家裏比較有錢那種。”
“十六歲……Switch？”
“……他不喜歡打遊戲，有沒有那種格調高一點的，比較拿得出手的？”
“這麽講究，又不是男朋友，十六歲的小男孩隨便糊弄糊弄算是心意到了還不行？”
“不行。”
“好吧……那他喜歡什麽？”
“……學物理？”
“……”
“還有運動。”
“明白。師姐你放心，我來買。【壞笑】”
“？不用。”
“沒事，這麽久不見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那好吧。”
莫捷點了發送，盯著手機屏幕感覺社交恐懼症又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