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當我是你父親,還是說你現在當我是你父親了?”任天也轉回了頭繼續看著前麵。
“我從沒有當過你是我父親。”以前是下屬,現在不是。
白光覺得他有可能是認清了這層關係,所以才不像上兩次見到任天那麼失態了,而且……
“那點小事我不認為你需要我幫忙,你算不上嬌生慣養的少爺,殺人的事……你不也做過很多嗎?才兩個人,我想你不會放在眼裏的。”任天忽然變得很健談。
白光沉默了兩秒。
“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如果我殺了很多人的話,我想我是跟你學的。”白光不置可否地說道。
“上次在星皇酒店裏死了一個胖子,不就是你做的嗎。”
“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太享受了,然後支持不住的。”
“我有點好奇你和他在裏麵發生了什麼。”
“我對長的醜的人沒興趣,所以也沒發生什麼。”
“你帶著的眼鏡是李程給你的?”
眼睛真毒,白光暗罵了聲,現在的感覺像是被當成犯人在審訊一樣,隻不過那個審訊者一反常態,采用的是懷柔政策。
“前段時間在家裏看了部電影,裏麵的女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有用眼鏡殺人,我就問了李老師是不是能把眼鏡能做成那樣,他告訴我可以,而且他也會做,於是我就拿了個模子給他,讓他幫我做出來了。”整句話白光說得很快,語調也全是不耐煩。
“他知道得真多。”
“李老師以前當過特種兵的,知道得多也不奇怪。”
“他對你很不錯。”任天別有深意地望了白光一眼。
“等價交換嘛,沒什麼。”白光的語氣很隨意。
“那麼你要這副眼鏡做什麼呢?”
“暫時它的主要用途隻是裝飾品。”
“你不會是因為李程在森興裏麵當兼職所以才是跑去那裏麵讀書的吧?而且學校裏也有很多你認識的人,有一個應該還是和你做過所謂‘等價交換’的,那為男生長得不錯,商業頭腦更是出奇的好,不知道你忘記了沒有?”任天的語氣很平淡。
這次白光沒有回答,他知道任天想表達什麼東西了。
任天說這麼多怕隻是想讓任小五明白,他知道很多任小五所做的事,最大的可能是提醒現在的自己不要搞小動作吧。不過可惜他不是任小五,也懶得做那些無聊的事。
直接示弱就好,前麵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沒必要死撐。
“怎麼不說話了?其實我感覺你還是變了很多,單以這副眼鏡來說,你知道隱藏了,學會低調了,而且在門口時我看見你和一個男生好像相處得不錯嘛,也學會為別人著想了,看見找麻煩的人要到你那,所以你才是讓他離開的吧?”
任天的語氣依舊很平和,可白光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殘忍的意味。
“不是,他過來是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坐公交車走,我告訴他有人來接我,然後他就離開了。像他那樣黑帶六段,而且還懂得好像是軍隊裏麵的那類格鬥術的人,也不會讓兩個保鏢怎麼樣的,哼,再說了就在學校門口,能出得了什麼大事。”
白光看著車窗的玻璃,玻璃表麵映出了淡淡的人影,有他的,也有任天的。
而他從中看見,任天那模糊的人影臉上似乎閃現了思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