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不能說的名字(1 / 1)

淩西城拍了拍妹妹的頭:“哥哥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淩巧兒甜甜一笑,與哥哥依依惜別。

然而當淩西城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淩巧兒卻收起了嬌俏的笑容,忽然變得麵無表情起來。

她走到外屋,伸出手指扣了扣喉嚨口,將剛才吞下的精液全部嘔出,然後倒了茶水,反覆漱口,又絞了水盆裏的帕子,反覆搓洗著胸口,直到那白嫩的乳肉都搓成了粉色,才作罷。

最後,她走進了內屋,拾起了地上纏胸的布料,張嘴咬住布條一頭,用力壓著乳兒,裹覆起來。

可無論怎樣擠壓,她的乳兒終究太大,再加上幾層布料,雖是纏得極緊,看來也比尋常女子大上那麽些,她比劃了一下,歎了口氣,這才穿上了中衣,推門走到了院中。

夜靜悄悄的,薄薄的雲層遮了住天上的月色,唯有零星的星光,黯淡得灑下。

西苑正中有一方涼亭,靠在一顆紫薇樹旁。

她漫步走到涼亭之中,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天上的繁星。

風兒徐徐吹過,吹散了漫天烏雲,月兒自雲層裏鑽了出來,清輝頓時灑滿大地。

望著天上皎潔如玉盤的圓月,她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了些許笑容,口中也是喃喃輕吐出了兩個字:“阿月。”

那“阿月”兩字一出口,她眼中竟是盈起了茫茫的水霧。

“巧兒妹妹?”

那聲音喊得淩巧兒一個機靈,她聞聲望去,才發現夏婉娩不知何時走到了身旁。

淩巧兒趕緊抹了抹眼角,揚起唇角,露出了一貫的嬌俏笑容:“婉姐姐也是睡不著嗎?”

“嗯……初來乍到,難免有些不適應。”夏婉娩應得有些心虛,然而答得卻也不假。

她回屋後,心跳狂亂久久不能平息,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於是便也出來吹吹風散散心,沒想到卻巧遇了淩巧兒。

“那巧兒便陪姐姐聊聊吧。”

兩人並不熟識,夏婉娩也不知能與她談些什麽,不過淩巧兒卻也是個話多的,絮絮叨叨說起了些家鄉的趣事。

夏婉娩點頭應著,時不時也問上幾句,看著淩巧兒臉麵帶笑,可眼中始終帶著淡淡的愁容。

都說月下更見思愁,想到都是遠離家鄉,她便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妹妹可是想家了?”

“嗯,有些。”

“可是想你剛才所說的那位阿月?”

“啊?”淩巧兒忽然愣在了那裏,她沒想到,那個萬不能說出的名字,竟是無意中漏出了嘴,她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說出的一個名字,竟是讓夏婉娩留心了。

“那阿月是你……摯友?”

夏婉娩本想問她,可是兄弟姐妹。

可是她卻忽然想起,靈犀公主雖非嫡出,卻是宋國王宮裏唯一的公主,而宋國皇子裏似乎也沒有名字帶月的。

阿月那名字男女皆可,她也不敢隨意推測,便也隻得說出摯友這麽一個含糊的說法。

“不……不是啦,她,她是巧兒的貼身婢女啦。”

淩巧兒話語間明顯有些閃爍不定,可是說到第二句的時候,語氣卻也自然了起來。

“你那婢女不是叫香茗嗎?”

“香茗是我和親前才調來的,阿月是以前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這次前來和親,怕是再也回不去家鄉,便是放她出宮嫁人了。”

“妹妹待下人可真好。”

“她待我好,我便也待她好呀。”淩巧兒又掬起了可愛的笑容。

“對了,我方才聽到你屋中……”說到香茗,夏婉娩難免又想到剛才的事情。

“姐姐聽到什麽?”淩巧兒立時警覺了起來。

果然她沒有聽錯,剛才屋外果然有人,難道便是這夏婉娩。

“瞧我這嘴……”夏婉娩想了一想,還是沒將那事情說出,畢竟偷看旁人,說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是想說,我方才聽梨花說,去你屋中找香茗,沒見著她人呢。”

“這樣啊。”淩巧兒摸了摸肚子,“巧兒夜來肚子發餓,讓香茗去後頭廚房給我做些吃的呢。”

“果然是個小饞貓呢。”夏婉娩一笑。

“那,梨花還有說什麽嗎?”她望向夏婉娩,看似隨意,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分外留心著夏婉娩眼中神色。

“沒什麽了啊,她說屋裏沒人,便回來了。”

說到這裏,夏婉娩倒也並沒有什麽心虛,眼神定定,不見飄乎。

淩巧兒一顆心思,這才稍稍放下。

都說南魏風俗保守,那婢女跟著這個未出嫁的公主,不通人事,大約聽到什麽聲音,也沒有留意吧。

兩人又閑聊幾句,便也各自回房。

夏婉娩雖出去散了會兒心,不似之前那般鬱結,可輾轉幾番,直到下半夜才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