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湛說話還有點喘氣,實在是和映萱太能跑了,為了找到他們,他幾乎將整個解石區跑了個遍。
“我也不瞞你們,看上我那塊毛料的人很多,但是聽見我的條件之後,全都放棄了。隻有一個人,非常的執著。”
和映萱好奇的問:“誰啊?”
簡湛抿了抿唇:“是本市慶鱧珠寶的人,叫王垂磊。”
“這個人手段很髒,不管看上什麼,都不走正當手段去獲得。看中的人如果不答應去他手底下做事,就會惡意搞臭這個人的名聲。反正就是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簡湛的眼睛裏麵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和鄙夷。
“毛料也是,非得要往死裏昏價。別人賣二十萬,他隻願意出十萬。開采本來就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還有高昂的運輸費,去掉這些到手也掙不了多少,哪禁得起他這樣砍價?”
和映萱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人,還能在這行業混下去?你們本市其他的珠寶商,允許這種人繼續存在?”
簡湛沉默了一瞬間,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憤憤不平的意味:“當然也有人看不慣,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前世給自己積了幾十世的德,才換來這輩子這麼造都沒被人打死。”
“他在看毛料上,有自己非常特殊的眼光。雖然不說跟那賭靈一樣,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出翠率,但是也是五五開。這在珠寶行業,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他眼光獨到,又放得下身段、下得去手段去搞到那些好毛料,別人看在這些上麵,也會對他多幾分容忍、”
誰能保證自己的倉庫裏麵,能有源源不斷、用不完的翡翠?總會有倒黴不走運,缺貨的時候。而這個時候,隻要聯絡這個王垂磊,總能弄到一批毛料或者是開出來的翡翠救急。
衝著這些,他們也都會對王垂磊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和映萱不由得嗤笑:“鼠目寸光。”
“真是不損害到他們自己的利益,就完全放任不管了啊。”
王垂磊這種人,欺軟怕硬。
毛料大戶都有自己穩定的供貨源,他也不會用這種手段,畢竟得罪不起。主要設計的人,是如簡湛這種散戶。
機緣巧合手裏有那麼一些毛料,背後又沒什麼關係,即便是王垂磊勤手了,也不用擔心會害到自己。
“你急著來找我,是王垂磊等不急,來找你了?”和映萱一挑眉,猜到了簡湛氣喘籲籲跑過來的原因。
簡湛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之前來找過我一次,我拒絕了。不是針對他這個人,而是他不能答應我的條件。你們走了之後沒多久,他又出現了。”
“這一次是威逼利秀,說給我五千塊錢,這毛料歸他。這裏麵的人他都打過招呼,不會有人來跟他搶。如果我不給他,他就會讓我在西園市待不下去。”
簡湛輕輕的吐了口氣:“在不在西園市待下去無所謂,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