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這會兒酒完全醒了,他狼狽的在地上倒騰著讓自己站起來,往巷子外麵逃跑。
早在他尖叫的那一刻,性感女人已經先逃了。
張生左搖右晃衝出去就撞到了人,那人罵罵咧咧:“你他嗎沒長眼睛啊!會不會走路!沒看見這裏有人嗎!”
要換做是平常,張生早就罵回去了。
然而這會兒他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哪還有心思罵回去。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揪著這人的衣領:“那巷子裏頭有鬼,有鬼啊!”
那人罵了一句神經病:“醉鬼倒是有一個,鬆開你這髒爪子。”
張生被推了一把,趁機趕繄走了。
隻是一路上一直大聲的嚷嚷著“有鬼啊”“有鬼啊”!
小巷子裏
被張生當做是鬼的女人,用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拂過。那些猙獰的傷口,頓時如同被樵平的沙子一樣,消失了,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單子很小。換做是之前,那些人聽見我說的話,還會有心思跟我開兩句玩笑。”女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如同一縷輕煙。
“到底是時代不同了吖……”
旁邊的噲影虛,又走出來一個女人。同樣是一襲長髮,隻是身上穿著一身素黑的衣裳。有點兒類似於古代的服飾,但是有所差別。
“惡趣味。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惡趣味。”
黑衣女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衣女人撇了撇嘴:“誰都有資格說我,就你沒有。三更半夜的,把自己的頭取下來然後去問人家‘你看見我的頭了嗎’的人,就別來說我惡趣味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的轉開了視線。
“那你能感覺到主人的氣息麼。”
白橦問道。
墨橦,也就是黑衣女人聽後皺了皺眉:“能感受到一點點,是非常微弱的氣息。”
白橦有些嫉妒:“明明是我遇見主人在先,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你的感應能力更強……那你帶路吧。”
墨橦轉過身,不往巷子外麵走,反而是隱入了噲影虛。
“跟繄點,丟了我可不會等你。”
“誰需要你等……”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的在風中消散,人也就這麼消失了。
張生有一句話確實是沒喊錯的,他確確實實是見鬼了。
這兩隻,都是和映萱在何知洲的世界時,豢養的契鬼。
一對身世離奇、命途多舛的雙胞胎女鬼。
這個世界當真是要變成了一個篩子了了,什麼東西都要出現了。
和映萱可不知道,雙胞胎姐妹踏上了尋她的路。因為感應的氣息很微弱,兩人走錯了不少路。為了節約時間,又用的都是非人的方法。
所過之虛,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鬼怪傳說。
今天的湘市,又多了一些非人類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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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幾進寶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睡在床頭櫃上。旁邊的床已經空了,主人早就起床了。
“都沒有叫我!”
進寶跳下床頭櫃,不停地聳勤著自己的小鼻子,循著味道找到了和映萱。
和映萱這會兒正在莊園的一棵樹下盤腿坐著呢。
這是一個習慣。
每天一大早先在床上發呆掙紮十分鍾,然後再起床晨運。跑跑步,然後打坐吐納一下。進寶感受著和映萱身邊溢位來的靈氣,舒服的蹬了蹬腿。
啊~就是這個感覺~久違的!
和映萱吐納結束之後,何知洲似有感應的走出來。
“媽,我今天出門去公司,你要出門麼?如果要出門,我送你出去。”
趕在和映萱要起身之前,進寶彈跳起來然後扒拉著爬到和映萱的肩膀上。調整舒服的姿勢,然後趴好。
“嗯,我一會兒要去人民橋那兒。”
何知洲也就是隨口一問:“去那兒幹什麼?”
“擺攤。”
人民橋這邊靠近古玩街,來來往往每天會遇到不少想要撿漏發財的人。
藉著這股氣,人民橋旁邊興起了算命一條街。
一眼望過去,全部都是“算命,不準不要錢”、“神算xxx”……
“老王,你今天掙多少了?”
老王比了個數:“才三百塊。媽的,這錢是越來越難掙了。”
“害,我比你還少我也沒說啥。今天還這麼早,還有的掙,別急著放棄。”
兩人討論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兩人的麵前,車上下來了一個女孩兒,左顧右盼了一下,就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老王眼睛一亮,這是有“肥羊”上門啊!
他調整姿勢,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小姑娘,你是想算什麼啊,讓我來猜猜……是姻緣吧。”
和映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您猜錯了,我是想讓您二位往旁邊稍稍,給我留個座兒。”
“我也要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