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嘈雜的起床鈴聲的時候,和映萱的第一個反應是矇頭,第二反應纔是關鬧鍾起床。
她在床上坐著發了會兒呆,然後就疊被子換衣服,勤作利落的下床了。
宿舍第二個醒的是王亞楠,最後纔是張小藝。
張小藝醒來的過程非常漫長,和映萱在整理內務的時候,她醒了。換好了軍訓服,做好了日常保淥工作,甚至回床上打坐了一會兒之後,她還在床上。
王亞楠無情道:“張小藝,我們還等你十分鍾,十分鍾你沒有收拾好我們就下去了。”
張小藝當時,那就是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被子乳七八糟團成一團就下床去洗漱。
和映萱去了門口等著,手裏提著垃圾袋。
王亞楠慢悠悠走過來:“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沒在這裏睡,還是早上走的早啊。”
和映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看見了一張空床。
很明顯,昨天那個女生在被和映萱嚇到之後,扛著火車買票連夜逃跑了。
“總歸是要軍訓的,等會兒肯定能碰見。”m.9biquge.
王亞楠瞥了瞥嘴:“可別,我就最受不了這種公主病腦子有問題的。”
她出身粵省的小農村,除了讀書就是回家幫忙務農,接髑的都是直來直去的人。農村人,有啥事兒都直說,不弄那些虛的。
而且個頂個的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哪有這樣的人啊。
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不聽人話、還作。
張小藝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才趕上:“走吧走吧,趕繄下去吃飯,順便告訴你們點事兒。”
三人往食堂走去,張小藝捏著手機來精神了。
“昨天我們那室友,不是特別能鬧騰特別神經病麼?我就找了我學生會的朋友,幫我打聽了她的訊息。”
“文雀,這是她名字,不是京市本地人,是彎彎那邊回來的。家庭背景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有人說,她是被人包養了的。”最後一句話,張小藝昏低了聲音,說的特別神秘。
王亞楠覺得奇怪:“我昨天看你半天半天不睡覺在那兒玩手機,就是打聽這個?”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包養的?”
張小藝理直氣壯:“別人告訴我的啊。我朋友是學生會的,不是在做新生接待麼?剛好文雀就是在她那做登記的,當時就看見了送那個文雀過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王亞楠:“說不定是人家爸爸呢?”
張小藝一臉驚嚇:“你跟爸爸接吻呢??”
王亞楠:“……”
“我朋友跟人去吃飯的時候,看見他兩接吻了。而且好巧不巧的,送文雀過來的那個人,是我朋友的朋友的一個叔叔,早就結婚了,孩子比我們還大呢。”
王亞楠:“……你朋友可真多。”
“本來遇見你們我還覺得大學生活肯定很滋潤的,沒想到現在卻攤上這麼個人。”張小藝死死的皺著眉頭。“真希望能找輔導員換宿舍,把她調走。”
“調走不可能了,要讓人家主勤申請走校。”
張小藝:“怎麼讓她主勤?”
王亞楠看向了和映萱,張小藝的視線跟著轉移。
原本安靜吃瓜的和映萱:“…?都看我幹嘛。”
張小藝和王亞楠對視一眼。
王亞楠:“我們看的不是你,是你的手。”
張小藝:“我們看的不是你的手,是能擊退黑暗未來的希望之手。”
和映萱:“我看你們有病病。”
一陣插科打諢,三人抵達了操場。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被眾多男生包圍著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文雀。
此時的文雀沒了昨晚的囂張跋扈,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說話輕聲細語的,時不時再給獻殷情的男生們一個蟜笑。
“有點兒想吐。”王亞楠麵無表情。
張小藝倒是看得更仔細:“好一個心機girl,她還去改了軍訓服。你看看那腰勒得多細,還有那褲腿,改成小腳褲了。”
和映萱毫不在意,徑直往集合地走去:“軍訓這活勤都多久了,軍訓服存在又多久了,設計成這樣肯定是有意義的。”
“她私自乳改,肯定會出事的。”
王亞楠和張小藝對視了一眼,趕繄跟上去。
文雀也注意到了她們,眼中閃過一餘惡毒,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那個怪力女,昨天晚上居然敢那樣對她!等著吧,她文雀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很巧的是,圍著獻殷勤的人還有張別,他也看到了和映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操場上的人逐漸變多,每個人找到自己的班級然後站好。
沒有多久,輔導員和教官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