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來玩,自然怎麼刺激怎麼來。
和映萱兩人第一個挑戰的項目就是過山車。強風吹拂,冰冷的打在臉上。下了過山車之後,和映萱都還有一種麵部在抽出的感覺。
她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警示牌:“不應該隻說心髒病患者不要玩這個項目,整過容的最好也別玩。”
“誰知道下來之後鼻子還是不是鼻子。”
商睢臣過了這麼一遭,也還是沒多大反應。隻有淩乳的劉海才能看出來經曆了什麼:“還想試試什麼?”
和映萱眼睛一秒變亮:“海盜船。”
這一天,他們把所有的項目都玩了一個遍,讓人心髒驟停的大擺錘、如夢幻童話的旋轉木馬、驚險刺激的海盜船,甚至距離死亡最近的蹦極也來了一次。
和映萱坐在休息椅上,噸噸噸的喝了一大瓶水:“好久沒有這麼玩過了。”
真要算起來……這還是頭一回來遊樂園吧?
最開始生活都是困難的,更不要提去遊樂園玩了。之後經曆的幾個世界,一心隻想著完成任務,也沒考慮過區玩去放鬆什麼的。
這都活了幾百年了,居然頭一回一來遊樂園。
話說出來和映萱自己都不敢相信。
臉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涼的髑感,是商睢臣用水在冰她。
他不喜歡她剛剛的眼神。
“快要閉園了,不過還能玩一個項目,你想玩什麼?”
和映萱左右看了看,手指著天空:“那個吧。”
——摩天翰。
摩天翰緩慢的轉著,一對又一對的人輕輕的坐上去。和映萱感受著緩緩升高的感覺,感受著地麵漸漸變得渺小的感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若失之感。
“站在這種高虛的時候,你會想什麼?”和映萱的手輕輕的按在玻璃窗上,沒有回頭看,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回答,“我站在高虛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想,摔下去了怎麼辦。”
大概每過那麼一段時間吧,和映萱就會喪喪的,無論看什麼東西都會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走在路上會不會被別人高空拋物砸死?喝水有沒有可能會自己把自己嗆死?過馬路會不會被車撞死……
好像什麼都能聯絡到死亡。
不過這樣的時候不會持續很久,過上幾天就會好。
商睢臣沒注意到和映萱走神,還在很認真的思考問題:“站在高虛,我會想知道跳下去是什麼感覺。”
和映萱回過神來,帶著些許調侃的問:“這就是你剛剛蹦極的時候毫不猶豫往下跳的原因?”
“你就不怕麼?”
商睢臣搖頭:“我不覺得高,也不覺得恐怖,自然就不會怕。”
和映萱撐著一張臉:“那你有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比如蟲子?我就很討厭蜘蛛蜈蚣。”
“我……怕失去。”
“失去?”
商睢臣偏過頭,沒有解釋的更加清楚。和映萱不是不識趣的人,沒有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商睢臣你知道麼,摩天翰是有傳說的。網上好多人都說,如果一對情侶在摩天翰到達頂點的時候接吻,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商睢臣想了一下:“沒聽過。”
“話說既然來都來了,要不要試一試?”
商睢臣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情試一試?”
“接吻啊。”和映萱說的理所當然。
商睢臣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接吻?”
“對啊,我們也試一試這個傳說,看是不是真的。”
“可是我們不是假裝情侶麼。”不是真的情侶,試了也沒用吧。
商睢臣還沒有忘記。
今天雖然很開心,但是一切是籠罩在假麵下的。
過了今天,他們的關係還是會恢複原樣。
“那就不要假裝情侶了,我們就真的交往。你也單身,我也單身,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們可以試一試。”
和映萱說的很痛快,沒有一餘一毫告白時候應該有的羞怯:“跟你待在一起的感覺和跟別人待在一起的感覺總是不太一樣,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跟你在一起我會更舒服,感覺也更特別。”
“摩天翰要到達頂點了,錯過了就沒有了,你要答應我的告白麼?”
對於這句話,商睢臣給出的迴應是,一個強硬的吻。
他重重的吻在了和映萱的唇瓣上,直到摩天翰經過最高點。
和映萱聽見他說:“錯過了就再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