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這是?」
「汪哲!太好了,我剛想找你!」羅永恆跑到近處,彷彿看見了救星,氣喘籲籲道:「我、我剛看到少琰他被鄒銳帶走了,樣子好像不太對勁,我吃不準怎麼回事,怕打擾他們,又怕少琰出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汪哲麵色瞬間一變:「帶我去!」
三人迅速沖進了大廳,跟著羅永恆轉進了七拐八彎的走廊,可羅永恆也不知道具體位置,隻看見蔣少琰被帶進來了,他沒了頭緒急得要命,反倒是汪哲冷靜地安撫他,讓他好好想想兩人往什麼方向走了。
正在摸索前進時,忽然聽到拐角處傳來細碎的聲音,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立刻跑了過去,厚重的地毯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卻不能掩蓋空氣中曖昧的聲響。
「別舔……你……」
汪哲猛地止住了腳步。
許倩一時沒注意撞到他背上,疼得「嘶」了聲,她揉著額頭剛想問為什麼停下,一抬眼,也怔住了。
蔣少琰正被鄒銳壓在牆上,麵色潮紅,無力地抵著他的肩,領口解開襯衫褪到肩膀處,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膚。鄒銳埋頭在他的脖頸間,那個位置任何一個人都很清楚,是腺體的位置。
鄒銳正在標記蔣少琰。
蔣少琰閉著眼不知道有人來了,還在低吟著,裝出一副被信息素製壓的臣服模樣。他剛才急中生智,在鄒銳咬破腺體前及時收住了罵人的話,軟軟地喊了句「銳哥我怕疼」,讓鄒銳從咬變成了舔,給自己爭取到了恢復體力的時間。
雖說隻不過是個暫時標記,換作以往他壓根不在乎,哪怕被咬也一定會罵個痛快絕不服軟,大不了事後再報復回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想讓汪哲以外的人碰自己。
他忍著噁心任由鄒銳舔著自己的腺體,準備趁對方放鬆警惕張嘴咬他的時候奮力出拳。
剛半睜開眼,正欲行動,突然餘光一瞥,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汪哲等人,頓時怔愣住。
汪哲死咬著唇,手垂在兩側緊握成拳,全身都在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睜大的眼睛泛著紅光,悲愴又痛苦地盯著麵前交疊在一起的兩人。
蔣少琰閉上眼,心裏重重嘆了口氣。
傻狗,快來搶走我啊。
下一秒,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耳邊傳來鄒銳的破口大駡:「你有病吧?」
蔣少琰睜開眼,正看見鄒銳一拳朝沖過來的汪哲砸去,他立刻上前一步,攔在汪哲麵前截住了落下的拳頭,冷厲道:
「鄒銳,我們到此為止了。」
鄒銳氣得脖子都紅了,瞪著眼看恢復體力的蔣少琰,最終罵了句:「你等著後悔去吧!」繼而憤然離開。
蔣少琰這會兒攔不住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隻能暫時放他一馬。
何況眼下有更重要的人在麵前。
他看了眼胸口仍不斷起伏情緒激動的汪哲,問許倩和羅永恆:「你們帶他來的?」
羅永恆點點頭。
「謝了。」蔣少琰氣還有點喘,攥著汪哲的衣服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這傻狗我帶回去教訓,先走了。」
羅永恆一臉茫然地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轉頭問許倩:「這……我們到底是壞了好事,還是辦了好事啊?」
許倩也搞不清楚狀況,懵懵道:「或許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