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何況他們之間是一條激流,從未減速過。

飯後閑談半天,賀彥抬手看表,八點了,便準備和幾個小輩一塊兒出門看煙花去。

汪哲和蔣少琰送他們到門口,目送他們朝夜色深處遠去,去迎一場燦爛的盛宴。

蔣少琰關上門,忽然有幾分感傷:“臭小子居然有長大的一天,還記得先給對象戴頭盔。”

汪哲笑笑:“小堯隻是嘴上皮,原則問題上,從來不……”

話音突然中斷,蔣少琰困惑回頭,瞧見他臉色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汪哲撫著額頭,眼神閃躲:“沒什麼……”

穿著濕衣服吹了幾分鍾空調就發燒了,說出來太丟人。

可蔣少琰揮開他的手,一探額頭,便明白前因後果了。一想到是自己害他沒及時換衣服、導致著涼的,慚愧地扶住他,往沙發那兒走:“還好,不是特別燙,吃個藥就沒事了。你先坐著,我去找藥和冰袋。”

“嗯。”汪哲乖乖地坐下,乖乖地吃了他拿來的藥,然後躺下。冰袋敷上額頭的剎那嘶了一聲,“好冰啊,我來吧。”

蔣少琰不放手:“沒事,敷幾分鍾就帶你上去睡覺。”

汪哲人高馬大的,沙發都不夠躺,腳伸在外邊,著實有點憋屈。縮回來窩在沙發裏,像條蜷著的大狗狗,不好意思地說:“剛在我哥麵前吹噓自己身體素質好,這就發燒了,他回來肯定笑話我。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丟人?”

最後句才是重點。蔣少琰心裏亮堂得很,不給這條大狗一點安慰,他今天飽受打擊的自尊又要雪上加霜了。

“丟什麼人,你就是前陣子太累了,被病毒趁虛而入。小燒而已,說不定半夜就退了,與其想這些不如好好休息,乖。

”蔣少琰低頭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純屬寬慰。

汪哲一愣,溫度偏高的嘴唇突然接觸到微涼的東西,頓時更燙了。還想再親一次,可想起自己生著病,隻好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燈光下,眼前人背光的輪廓鍍了一圈淡淡的金色,同樣微涼的手指時不時地摸摸他的臉,探探他的額頭。不同溫度的肌膚相貼,產生了比平常更具吸引力的觸感,他仿佛得了皮膚饑渴癥,很想增大相觸的麵積。

最好從頭到腳,從外到裏。

冰袋敷了五分鍾,融化了不少,蔣少琰拿走冰袋,打算放回冰箱去,餘光無意掃過,微微一驚:“你還挺有精神啊。”

汪哲知道他在調侃什麼,滿臉通紅地找借口:“因為發燒了嘛……退燒了就好。”

“退燒再快也要一兩個小時,你準備忍那麼久啊?”蔣少琰將冰袋隨手放到茶幾上,重新坐下,“我幫你。”

“別!”汪哲急忙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我怕傳染給你……離我遠點吧。”

“膽子大了啊,敢讓我走?”蔣少琰勾唇,“你不會真以為我這麼好心吧?難得你生病,不玩玩你豈不是虧了?”

“……啊?”

“老實點。”蔣少琰反按住他的手,迅速伸下去,“平時總欺負我,今天輪到我報仇了。”

……………………贈送自尋……………………

兩個人放縱到將近零點,汪哲的燒幾乎全退了,神清氣爽,軟得沒力氣的人成了蔣少琰,被他抱起往屋裏走。見他順手取出了花瓶裏的花,扯著叫啞的嗓子問:“幹嘛拿走……一會兒臭小子回來……”

“他準備禮物了,我問過了。”汪哲把剪了刺的玫瑰塞進他懷裏,“給你。這是你買的,可不是我買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