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見二人也是一口一個她下毒,氣得跺了跺腳,話也不願多說兩句,轉身便要離開。
矮個兒太監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看向高個兒太監。高個兒太監卻抬手叫他稍安勿躁,出聲叫住宋清河,“宋清河,昨兒個那份午膳吃得可好?那可是我們哥倆特意使了銀子,叫廚房弄點肉進去的,就想著你小小年紀可憐,被排到了南宮來。”
宋清河更是皺眉,上下打量高個兒太監,隻覺這人奇怪。便是可憐她,那也不能主子的吃食還不如做宮女的。即是兩份不同,那她自然是將好一些的給沈洺,如何會留給自己呢。
高個兒太監好奇地看著宋清河,輕笑一聲,問:“怎麼?是肉不好吃嗎?”
宋清河狐疑看他二人,心裏隱約覺得是試探,但又怕自己猜錯了,隻淡淡道:“有肉的午膳自然要給主子,怎麼會自己吃。”
說完,宋清河也沒搭理他們,轉身進屋去。
兩名太監聽了這話,大眼瞪小眼的,忙閉嘴離開。
-
福泉宮內。
“那守門太監見宋清河臉上沒印子,還當是沒發作,一問才知下了東西的飯菜叫廢太子給吃了去。”福慧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將南宮守門太監所稟報的都說出來。
“什麼?叫沈洺吃了?”謝玄姝丹鳳眼一瞪,湊近福慧,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宋清河這小賤人!詭計多端,竟還知道禍水東引!”
“娘娘說得是,宋清河那賤蹄子……”福慧忙附和起來,可話都沒說完,一個巴掌便甩到了她的臉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
“你也是個蠢貨!好好的事兒,你竟辦成這樣!”謝玄姝按著胸口,強壓住心底怒意,掃了一眼福慧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想著是不是要說些什麼安撫一番。
“奴婢沒用!是奴婢蠢,沒能辦好娘娘吩咐的事兒!”福慧心頭暗恨,卻仍是挪上前,哭喪著臉,拔高音量向謝玄姝請罪,又安撫地對謝玄姝說,“娘娘,好在那廢太子也懷疑宋清河了,多少也算是有收獲……”
“嗬,懷疑有什麼用!他又不殺了那賤東西,他懷疑根本是毫無用處!”謝玄姝本就聽不得大聲喧嘩,福慧這般大聲喊叫吵得她腦袋嗡嗡響,更別說還聽見這樣的話,更是心頭鬱悶,冷笑著罵道。
“那……那再加一把火?咱們往廢太子屋裏頭放火,這樣人命關天的事兒,廢太子總不能再放過那賤人了吧。”福慧擺出小心翼翼的模樣,試探著看向謝玄姝,出了個主意。
“蠢貨!”謝玄姝聽到這話,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想不到這樣蠢的主意竟是福慧出的,氣得下意識甩了她一個巴掌,生生把她另一邊臉也打腫了。
原本謝玄姝也不想的,她也明白自己是氣昏了頭。但她趾高氣揚慣了,又拉不下臉來安撫福慧,隻冷冷別過頭,“短時間內不再動手了,少出這樣的蠢主意。”
福慧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啜泣著答應,“是,娘娘。”
這時,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徐徐走近,笑著對謝玄姝說:“福慧也是為娘娘著想,娘娘何必生氣,該高興身邊有這麼個忠心之人才是。”
女子瞧著比謝玄姝顯老一些,卻能瞧出年紀該是差不多的。
這女子是福泉宮的掌事姑姑,也是謝玄姝的奶姐。當初隨謝玄姝入了燕王府,又隨她一同入宮,當上這福泉宮的掌事姑姑。
謝玄姝對這位奶姐多少存了幾分依賴,見她來,神色稍顯緩和,拉著她的手喊:“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