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腦子才回神,想起換冬衣,又手忙腳亂換上冬衣。
換了冬衣又想起沒晚飯,更想起自己那份也留在沈洺房內。
而想到沈洺,宋清河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觸♪感。
從未與尋常男子有過這般親密的肢體接觸,宋清河哪裏能輕易緩過神。
更別說在這種時候想起沈洺,更是臉紅羞臊得隻想鑽進地裏去。①①
倒不是什麼喜不喜歡沈洺。
隻是在大魏,這般被男子抱入懷中,對女子來說可是天大的事。
宋清河也不大懂怎麼就天大的事了,她隻是因大家都這般說,也順著這般想。
至於臉紅……
也許是方才靠得實在是近,才叫她緊張、緊張到臉紅罷了。
宋清河在心底一遍遍對自己說,到底不敢去想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便是真與男女之間有關才臉紅,那宋清河想,也可以說是從未與男子接觸,碰一下才這般的羞。
當然,沒有要多來幾回的意思。
這般擁抱,一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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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冬衣之後,漸冷的天也變得沒那般難熬。
但不知老天是不是與宋清河作對,這才剛有了冬衣,卻又突然冷了許多。
這日,寒風呼嘯著,從那窗戶縫隙悄悄鑽了進來。
本就不算暖和的房間,在寒風肆虐下猶如冰窖一般。
宋清河躺在床上,裹著冬衣縮成一團,身上被子雖厚實,但在沒炭火的南宮,也實在難捱。
更別說這樣的冷風,生生將人吹醒。
“嗯……”
宋清河不滿地哼哼兩聲,翻了個身想接著睡,卻在伸手時觸及被子外的冰冷床板,驚得她猛地睜開眼。
“好冷。”
宋清河裹緊被子,坐起來發了會呆,嘴裏邊嘀嘀咕咕抱怨著寒冷。
她一向比人嬌氣些,也更怕冷些。
這樣的冷天,宋清河是最受不了的。
但受不了歸受不了,她還是照常起身,收拾好自己,便出門去準備伺候沈洺起身。
誰知這剛一推開門,那鵝毛小雪便飄著落在她臉上,凍得她一個哆嗦,忙後退一步。
冷,是極致的冷。
但那洋洋灑灑的小雪,也是極致的美。
“好美……”
宋清河不覺瞪大雙眸,盯著門外小雪,一瞬失神。
可一瞬過後,她又想起自己方才是要去做什麼,趕忙朝沈洺那屋走去。
打好洗漱用的水,宋清河敲開沈洺的房門。
明明還很早,可門後的沈洺,卻好似已經醒了好久好久。
瞧著很精神,叫人懷疑,他是不是早起打了套拳回來。
“主子,下雪了!”宋清河臉上掛著笑容,一見沈洺,忍不住與他分享喜悅。
“下雪?”沈洺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外邊小雪,側身讓宋清河進門。
宋清河也怕水涼了,急忙進門去,又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生怕漏了一條縫,叫冷風灌進來。
沈洺看著宋清河忙忙碌碌,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看著那嘴角梨渦,心底難免被這情緒感染。
但被感染之餘,他又忍不住想,這笨兔子怎麼就那麼容易滿足。
隻不過是一場小雪,便高興成這樣。
心裏頭這般想,可麵上……沈洺卻並未表現出來。
他仍是冷著臉,仿若不會笑一般。
宋清河將東西都放好,剛準備伺候沈洺洗漱,卻察覺他似乎不大高興。
她動作微頓,眨了眼,小聲問:“主子,您不高興?是不是天兒太冷了?”
沈洺目光移到她身上,暗暗想這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