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沈洺提起鬥篷,遞給宋清河。

“謝主子。”宋清河剛要接過,卻見沈洺收回了手。

宋清河露出不解,隻看著沈洺,打量他之後有個什麼動作。

結果卻見沈洺展開鬥篷,親自為她披上,係好帶子後還替她攏了攏。

這一係列動作,驚得宋清河微張嘴唇,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思▲兔▲在▲線▲閱▲讀▲

她愣愣看這樣眼前的沈洺,良久才結巴著喚了一聲,“主子?”

沈洺卻不解釋,隻別開臉,冷冷扔下一句,“回去吧。”

既是主子趕人,宋清河也不好再留,隻福了福,便徐徐退出去。

主子被關押,福泉宮因此空了許久。

但裏邊一應宮人都未遣散,大家都摸不準沈允信的意思。

謝玄姝也摸不清楚,明明福慧被帶走,又摸清此事與她並無幹係,為何還不放她回去呢?

謝玄姝想不明白,待在那黑漆漆的刑房內,一日賽一日的害怕。

就這樣,約莫過了五日,沈允信才大發慈悲一般,又到刑房走了一趟。

但這一趟,隻叫一名精通審訊的錦衣衛跟進去,至於旁的人,就連寧海全都隻能候在外邊。

可這一回依舊隻是進去瞧瞧謝玄姝,並未將人放出來。

而那與沈允信一同進去的錦衣衛,沒過幾日,卻聽說跳了河。

打撈起來的時候,人都泡得不成樣子。

顧西洲去的時候,看著那屍體半天沒說話,最終隻將這件事兒壓下來,說人是自盡的。

因著這件事,錦衣衛連著幾日都是氣氛壓抑。

本想挑個空閑時間去一趟南宮的顧西洲,一時間也抽不出空來。

就這樣一拖再拖,拖到了除夕這日。

除夕,宋清河起了個大早,拿著托林太醫帶來的紅紙剪窗花,又一個個往窗上貼。

沈洺醒來聽見動靜,開門一瞧,竟見宋清河忙前忙後的。

他眉頭一挑,出聲道:“南宮的窗戶不嚴實,你這會貼上去,沒兩日就掉光了。”

宋清河聽見沈洺的聲音,漂亮的丹鳳眼亮了亮,忙跑過去,給他看自己剪的窗花,“主子您看!奴婢今晨剪的!”

沈洺接過看了看,誇讚的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隻淡淡點頭。

好在宋清河早知沈洺脾性,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隻蹦蹦跳跳地去貼窗花。

可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什麼來,一拍腦袋,驚道:“哎呀!奴婢還要伺候主子的!”

沈洺唇角似有似無勾了勾,目光停留在那張紅得似火的窗花上,心中竟久違地嚐到幾分暖意。

可他不願顯露情緒,察覺之後隻倔強地別過頭,愣了神色,說:“不必你伺候,忙自個的去。”

宋清河有些猶豫,更有些不好意思。

沈洺見狀,眉頭一皺,淩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嚇得她立馬轉頭就跑。

貼窗花,也好。

多少給這死氣沉沉的南宮,添了幾分年味,有人氣,那很好。

不過……

仔細一想,這死氣沉沉的南宮,在宋清河來之後,似乎就不那麼死氣沉沉了。

沈洺摩挲著袖間衣料,目光跟隨宋清河,看了良久,才轉身去洗漱收拾。

福寧宮,刑房內。

謝玄姝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長時間,在這樣黑漆漆的地方,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沒有意義。

她隻坐在木板床上,等著,靜靜地等著,等待那個離開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門哢的一聲在眼前打開。

謝玄姝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