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厭,何必呢!

顧西洲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在這樣的暗示下退縮。

宋清河跟著顧西洲到了瑤林宮外,便停下步子,回頭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小公爺。你人真好,每回都幫我。”

顧西洲呆了一瞬,扯了扯唇角笑,“嗯,應該的。”

這話仿佛是擊倒顧西洲的最後一下,叫他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一直以來,好似都隻是他一廂情願……

既是打過招呼,天色又晚了,宋清河也沒猶豫,隻小跑著回了瑤林宮,狀若無事地回了自己屋內。

隔日一早,宋清河才剛伺候柔嘉郡主起身,便聽說皇後娘娘召見。

這下瑤林宮忙了起來,為柔嘉郡主重新梳了頭發,瞧著打扮沒什麼大問題,才動身前往鳳儀宮。

“這大清早的,該是妃嬪們正晨昏定省吧,也不知皇後娘娘請我去做什麼……”柔嘉郡主緊張起來,拉著宋清河不住嘀咕。

“沒事的,皇後娘娘素來寬厚,該怕郡主無聊,才叫您過去吃盞茶。”宋清河嘴上是這般說,可心裏也是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但願如此……”柔嘉郡主自入宮,便總提著一顆心,總覺得會出什麼事。

一行人就這樣到了鳳儀宮外,待宮人進去通傳,才叫柔嘉郡主與宋清河一塊兒進去。

原本二人就心中不安,總覺得不對勁。

這一進門,沒見著其他妃嬪,隻見著皇後並皇上坐在上邊。

沈允信正說著話,皇後應著。

二人都神色淡淡,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陌生人。

柔嘉郡主腳步微頓,卻隻是一瞬,最終仍是硬著頭皮上前請安。

宋清河心中暗道不好,卻不知該怎麼辦,想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柔嘉進宮也有些日子了,住得可還習慣?”沈允信露出笑容,目光帶了幾分□□意味,隻上下打量柔嘉郡主。

“宮中一應具是好的,自然也是好的。隻是思念亡父時不好時時祭拜悼念,心中總過意不去。”柔嘉郡主低垂著眸子,細聲細語回答。

“哦,這有什麼,朕準你與你宮裏的掌事宮女自由出入皇宮,好叫你回家瞧瞧秦老將軍的牌位。隻是……你宮裏其他人,可就不行了。”沈允信一拍大腿,笑著說。

“謝皇上恩典。”柔嘉郡主咬了咬牙,卻不好再要求什麼,隻得謝恩。

宋清河卻有些懵,這怎麼還算上了她。

怎麼著也該是帶上柔嘉郡主自己的丫鬟吧?

不過宋清河沒開口,這兒沒有她開口的地兒。

萬一多話吸引了沈允信的注意,那可就不好了。

從鳳儀宮出來,宋清河仍提著一口氣。

想柔嘉郡主也是一樣,腳步疾疾,比來時快上許多,沒一會兒便回到瑤林宮。

“既是準咱們出去,咱們便出去瞧瞧。”

一進門,柔嘉郡主揮退旁人,拉了宋清河的手,板起臉說。

宋清河卻有些猶豫,想著是該叫沈洺知曉的。

她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勸說咽回去,隻說:“不如將此事告知太子,若有個什麼事,他也好早做準備。”

“我也總覺得不大對勁,這樣也好。”柔嘉郡主信任沈洺,自然不會不答應。

“那奴婢晚些時候再去。”宋清河點點頭。

柔嘉郡主心情鬱結,想著再躺一會兒,宋清河便招呼宮女進來伺候。

待柔嘉郡主睡下了,宋清河才出去瞧瞧其他人的活兒做得如何。

見沒什麼問題,她才回了自己屋內。

誰知才剛坐下來,就見角落裏走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