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怕,因為作品的署名者是雲止白!

到了這一刻,薄淮聲終於明白,他被祁遇耍了。

而台上的江既予也沒有客氣,在雲止白說出作品不是他雕的後,直接道:“雲止白,你被除名了!不論是之前的成績,還是這次的總決賽,你的成績都不算數。其他老師,你們有意見嗎?”

其他評委當然沒意見,他們被請來當評委,就是為了讓節目公開公正,像這種抄了襲不說,作品還不是自己的參賽者,根本不配來參加比賽。

剛剛還誇過雲止白的一個評委冷著臉,“當然沒有意見,這種人就應該被除名。”

另外三個評委也紛紛點頭,望著雲止白的目光含著厭惡。

差點,他們的一世英名差點就被這個不要臉的‘小偷’給毀了。因為他們能來當評委,在玉雕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雲止白抄襲的事情,在比賽後再被爆出來,所有人都會罵他們一句有眼無珠,讓這種的人拿下高分。

雲止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下的台,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後台的等候席上。

而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無一不是鄙視加厭惡。

他的視線下意識在房間搜尋了一圈,看到好整無瑕地望著他的祁遇,雙眸裏猛地爆發出極致的濃毒。

“是你。祁遇。是你在害我!”

祁遇沒有接話,隻是唇角輕挑,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恭喜你啊,止白弟弟,你真是如我期望地那般凱旋而歸。”

雲止白雙眸發紅,嘴裏發出一聲嘶吼,撲過去,想要打他,卻被趕來的保安架住。

導演厭惡地看了雲止白一眼,對保安道:“把他給我扔出去。”

保安領命行事。

導演又突然喊了一聲停,就在雲止白以為事情有所回旋的時候,卻見導演走過來,一把扯掉他胸前的參賽牌。

“什麽垃圾,還想在我們這裏混水摸魚。”

雲止白再也頂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祁遇看著如死狗般被拖出去的雲止白,眉間閃過冷意。

楊金銘走到祁遇身邊,不好意思地佯咳一聲,“祁遇老師,不好意思啊,剛才誤會了你。”

原來這個小少年不是因為嫉妒才說的那些話,而是早就知道雲止白是抄襲。

其他人沒有直接道歉,但是麵上也訕訕的。

祁遇看了楊金銘一眼,淡淡的,“不知者無罪。”

他沒有直接開口說原諒,他又不是聖人,做不出以德抱怨的事。

楊金銘剛才雖然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但是也和陳勇他們一樣,認為祁遇潛規則,表現得十分不恥。

他尷尬地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尖,沒好意思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