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予瞥了一眼骨碟裏的肘子,默不吭聲地咬了一口。
陸行之見他願意吃,悄無聲息地鬆了一口氣,看向祁遇的眼中帶了感激,自己也夾了塊肘子,沒正形地道:“不過你發的微博還挺不錯,薄氏的股票本來在下跌,剛剛聽說已經開漲了。”
祁遇對股票的事一竅不通,下意識看向薄驚聿,“真的漲了?”
薄驚聿也給祁遇夾了菜,對上他澄澈的鹿眸,淡冷點頭,“漲了。”
祁遇不由鬆了一口氣,唇角彎起來,對陸行之道:“謝謝陸總誇獎,不過你沒怪我就好,我當初雕並蒂蓮,陷害雲止白的時候,沒想到會這麽影響你和江老師。”
江既之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臉色微變,看向一旁的陸行之,“這事小遇給我說過,我已經原諒他了。”
祁遇意識到不對,眼皮一跳,“江老師,你沒告訴陸總?”
他以為那天說過之後,江既予早就告訴了陸行之。
江既予抿唇,微搖頭。
祁遇不由又看向陸行之,心都有點惴。
說白了,這件事他做得確實不太地道,如果陸行之生氣,轉而對他破口大罵,他也能理解 。
陸行之捏著手裏的筷子,骨節突著,顯得有點緊,眼皮淺淺抬起,回望著祁遇,俊美的麵容一旦卸掉了慣常的玩世不恭,就顯得格外淩厲。
他‘叩’地一聲,把筷子放下,語氣意味不明,“搞半天,原來你們夫夫耍著我玩呢?”
他真以為是雲止白搞的事情,為了要到他的資料,巴巴地找了薄驚聿,今天還和薄氏談了合作,弄半天,正主原來在這裏。
祁遇微垂下頭,“對不起,陸總,是我的錯,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陸行之冷笑一聲,“祁遇,你還真挺有本事。”
他自諭聰明,在商場上,幾十年的老狐狸都鬥不過他,沒想到竟然栽到這麽一個小崽子手裏。
薄驚聿同樣把筷子放下,看著被罵得滿臉通紅的祁遇,狹眸變得很冷,“陸總不用在我們這裏耍威風,難道你不知道你和江老師之間的事,最大的責任人是你?”
陸行之表情瞬間變得難看無比,想到中午才定的合同,恨得磨牙,“薄驚聿,你也挺有種。”
薄驚聿重新拿起筷子,淡淡,“過獎。”
陸行之更氣了,牽起江既予的手,就打算走,“老婆,我們走。”
這對夫夫,他現在是看一眼都覺得堵心。他現在就回公司,不把他們整得哭爹喊娘,他就不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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