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周安露出滿意的笑容,示意李二將薄鈞鴻放下來,心情很好地道:“好了,你可以問了。”

薄驚聿在喝下試劑的那一秒,就感到體內火一般的燒,血液似乎變成了熔漿,要將他從內到外焚燒殆盡。

他用力咬了咬牙,壓下胸腔處突然泛起的暴戾嗜血情緒,沉冷地望著薄周安,“當年,我媽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筆?”

他一直不相信媽媽會自殺,雖然她被確診過抑鬱症。

薄周安像是想起什麽開心的事情,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輕笑道:“是我的手筆。她是我的第一個實驗品,你不知道,當我不停在她耳邊重複那句去解脫吧,她就想也不想,拿起刀割開自己手腕的樣子有多美。”

薄驚聿狠狠閉了下眼,再睜開,眸色變得血色,“薄周安,你真該死。”

薄周安輕笑,“誰說不是呢?不過你現在的樣子也很美,要看看嗎?”

他說著,將手機裏的照相機打開,對著薄驚聿拍了張照片。

照片裏,薄驚聿墨眸猩紅,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又一次覆滿了層層疊疊的鱗片。

薄驚聿眸中閃過冷酷,邁開腿,大步走到薄周安身邊,伸出手,似乎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但是下一秒,他臉上的情緒消失,整個人都變得呆愣起來,如同李二般,如同一個沒有生機的傀儡。

這邊。

特種兵按照祁遇給的定位,很快來到了八樓樓頂,看到現場隻有薄周安他們四人,怔了兩秒後,飛快地架起了槍。

祁遇緊隨其後,看到薄驚聿安全無恙,長鬆一口氣,厲聲對薄周安道:“薄周安,把老爺子放了。”

薄周安衝著祁遇陰冷一笑,沒有理他,反是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不僅僅是李二,薄驚聿也對著那種特種兵衝了上去。

陸行之目光掃過渾身長滿鱗片的薄驚聿,眸底過閃過震驚,他眼疾手快地將祁遇拉到自己身後,驚道:“我靠,這是什麽鬼東西?小祁,你家薄驚聿異變了啊?”

這渾身布滿鱗片的樣子太滲人了,怪不得別人總說薄驚聿冷寒無情,都他媽是怪物了,能不無情嗎?

祁遇早就注意到了薄驚聿的異樣,看著和薄驚聿的纏鬥的特種兵,失聲道:“他病發了,你們別傷害他。”

特種兵也明白這次行動的目的主要是救薄驚聿,當然也不敢也狠手。

但是他們不敢,沒有顧忌,失了神智的薄驚聿敢。

隻見不過短短三分鍾,就有幾名特種兵被打倒,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其中一名特種兵對著陸行之大喊道:“陸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本來就打不過,又因為有所顧忌,動起來束手束腳,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