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就夠用了。

易星霖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所以榮冰向他靠過來,他就馬上吻住了榮冰的嘴唇。

他表現得極為主動,或者說他的學習能力極強,他把剛才沙發上榮冰吻他的動作都給學了來。

榮冰似乎對他的主動十分意外,甚至忘記反應。

易星霖也是第一次見榮冰如此被動,親他宛如在親一塊木頭。

最後他手腳並用,差不多要騎在榮冰身上。

他還記得沙發上令人誤解的那個姿勢,所以他即使姿勢不夠強勢,親吻的動作也必須強勢。

可能因為他的確夠強勢,榮冰到後來就不再是木頭了。

但榮冰一旦動起來,易星霖又覺得招架不住。

而且他發現榮冰有個壞習慣,老喜歡讓他在下麵。

如果他不願意在下麵,榮冰也非要讓他待在自己的大腿上。

易星霖現在夠強勢,所以是能夠反抗的。

他倆逐漸由親熱戲轉變為了相撲比賽的畫麵。

易星霖氣喘籲籲地將榮冰一推,整個人仰躺在被子上,感覺自己如同一條死魚。

但死魚是不可能死到臨頭了還身上一團火熱的。

易星霖試著坐起了一下,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他感覺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太疏於運動了,居然親個幾分鍾就不行了。

他連手指也抬不起來,非常無力地說:“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榮冰笑了笑,手臂支在他身側,低聲問他:“這樣就累了麼?”

這個問題侮辱性極強,易星霖當即就想一個吸氣,鯉魚打挺坐起來。

榮冰卻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腹肌,易星霖頓時破攻,力氣被卸得一塌胡塗。

“沒勁兒了,明天再戰。”易星霖倔強地說。

榮冰笑著低頭,輕柔地吻在他的唇上。

“我幫你。”榮冰輕聲說,“很快就好。”

這又是一句極具侮辱性的話。

易星霖簡直要被氣哭。

榮冰及時地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我。”

……

經過了近一小時的幫助與被幫助,易星霖把自己的手指擦幹淨之後,躺在床上喃喃念了一句:“你這謊撒得有點大啊。”

事實證明榮冰長得柔美並不代表他體力會弱。

第二天易星霖掙紮著關了第三次鬧鍾從床上爬起來時,榮冰已經做好早餐等著他了。

易星霖洗漱完,還拿冷水抓了一把頭發,確保自己清醒了,才邁步走向飯廳。

榮冰今天做的早餐是豆漿和饅頭,可以說非常清淡了。

易星霖咬了一口饅頭,又喝了幾口豆漿,清了清嗓子說:“你幾點起床的啊?”

他說完就呆住了,他的聲音——

破鑼嗓子也不過如此吧??

所以他剛才清嗓子是清了個寂寞?

於是他又重複清了一下嗓子。

但聲音並沒有變得好聽。

榮冰也是一愣,之後反應敏捷地將他手裏的豆漿拿開,說了句:“豆漿是不是放太多糖了,你先不要喝了。”

易星霖也趕忙從淨水機裏倒了杯溫水慢慢咽下。

他感覺嗓子好受了些,但聲音還是沒能恢複。

“為什麼會這樣啊。”他一臉茫然。

體力比不過榮冰就算了,都過了一晚上了,榮冰看上去氣定神閑,他卻連嗓子都壞了?

這還有天理嗎。

榮冰低咳了一聲,輕聲說:“我聽說,如果人太舒服了,也會影響到聲帶。”

太……舒服?

易星霖簡直傻眼。

所以他連讓人幫助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連舒服都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