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榮冰馬上把他撈過來,摟在懷裏。

“熱。”易星霖小聲說。

現在已經進入夏天,即使開著空調,劇烈運動之後仍舊不能避免地大汗淋漓。

“我們去洗澡。”榮冰把他抱了起來。

易星霖原本想說不要了,他累得不想動了。

但後來榮冰把他伺候得太舒服,他又忘了拒絕。

“星星太辛苦了。”

回到床上,榮冰為易星霖按摩肩頸,有些心疼地說。

易星霖心想,你如果真心疼我,剛才怎麼不省省力呢。

“明天不上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榮冰輕聲說。

“好啊,去哪兒?”易星霖想了想,“這周是單周還是雙周?咱們要回哪個家?”

這是他們近期定下的約定之一,單周周末去看望林靜湘,雙周周末回易家看望易星霖的父母。

“單周,但是我想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可以嗎?”榮冰說。

易星霖沒想到要去的地方居然不是父母家,撐起身體,回頭看向榮冰:“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想讓我陪你去散心?我當然可以陪你啊,這不用問的。”

榮冰笑了笑,低頭親吻易星霖的額頭:“謝謝你,星星。”

第二天,榮冰開車帶著易星霖沿著護城河到達位於佳市西區的榕樹廣場。

這個廣場據說是文藝青年的聚會勝地,圍繞著廣場是幾座藝術展覽館。

易星霖自認為雖然懂樂理,但並不太文藝,所以很少來這種場所。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來榕樹廣場了。”易星霖喃喃念了句。

榮冰看向他:“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叫伊凡的大學同學,他在佳市辦展覽。”

易星霖恍然:“對,是有這麼個人,我想起來了。”

“所以你是要帶我去看他的展覽嗎?”易星霖等榮冰鎖好車,問了句。

“不是。”榮冰卻還在賣關子,“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榮冰和易星霖今天穿的是同款休閑服,隻是一個穿黑色一個穿白色。

他們從賓利車上走下來,路過廣場噴泉的時候,正遇到幾個文藝青年拿著單反相機在捕捉噴泉的近景。

其中一個文藝青年早已注意到了他們兩人,此時突然將鏡頭轉過來,對著榮冰和易星霖的臉。

榮冰的反應非常快,將易星霖拉到自己身側,並且從另一側的台階走了下去。

文藝青年一舉起相機就隻能拍下兩人的背影,再接著,連背影都難以捕捉了。

文藝青年還不死心,跟著他們走下台階,提高音量說:“兩位帥哥,你們有興趣加入我們的拍攝當中嗎?”

榮冰壓根就沒回答,牽著易星霖離開了。

文藝青年也就隻能追著他們的背影連拍了好幾張,這幾張照片卻沒辦法放到他的個人微博,隻能在他的朋友圈裏供人欣賞。

易星霖跟著榮冰走得飛快,他腦海裏老回想著剛才那個文藝青年對榮冰說話時仰慕的語氣。

他悶悶不樂地說:“這個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吧。”

“我可能不能答應你,”榮冰把他帶到一座展廳的門前,低聲說,“隻是下次我再帶你來,我們把車子停近一點,不經過那座廣場。”

“下次還要帶我來啊?”易星霖抬頭看著榮冰。

“我創辦了一個工作室,就在展廳的後麵,”榮冰難得地有些緊張,聲音一頓,“而這個展廳,下個月會舉辦一場我的個人展覽。”

“啊?”

易星霖張了張嘴,抬頭看向展廳門內。

展廳門外掛上了「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的牌子,但下一場展覽的立式廣告牌以及設計師的簡介已經擺在了展廳入口處。

易星霖一眼從設計師簡介裏望見榮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