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軟軟也還未睡,瞧著莫離不太好的表情心中惴惴,張口想問,想了想又閉了嘴,還是別打攪他思考了。
秋軟軟輕輕給他搖著扇,他純陽之體,冬天都隻穿單衣,天氣稍熱他便已經熱得不行了,平日裏喜歡挨著她,她純陰之體正好能解他的熱。
秋軟軟一邊給他打扇,一邊給他磨墨,瞧著他在紙上寫寫停停亦覺十分心安。
燭火暗了些,秋軟軟趕緊放下手中的墨錠,撥了撥燈芯,正欲繼續磨墨,忽然看到一旁熟睡的今朝,懷裏抱著劉奇的臭腳丫,小臉紅的有些不正常。
秋軟軟想了想,湊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滾燙得厲害,發熱了!
想是今天跟著劉奇玩水著了涼,秋軟軟顧不得打攪相公了,把劉奇的臭腳丫拿開,將小胖娃娃抱起來,著急道:“相公,今朝發熱了。”
莫離手中的筆一頓,一滴墨汁啪地砸在白紙上,莫離放下筆,伸手將今朝從小媳婦懷裏抱過來,今朝雖在發熱,但身子卻覺得冷,被熱乎乎的莫離抱著便不那麼冷了,小爪子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
“車座下有幾瓶酒,軟軟拿一瓶來。”莫離一邊說著,一邊給他脫衣裳,他記得以前看別人用酒給發熱的小孩子擦身子。
夫妻倆都沒帶過孩子,都頭一回遇見這情況,有些慌手慌腳。
秋軟軟趕緊從車座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瓶酒,將酒水倒在茶杯裏,遞給莫離。
莫離用酒水給今朝擦了一遍身子,擦完…好像比之前好了些,便又給他擦了一遍,如此重複了數遍,天際微微泛白小傢夥的體溫才逐漸正常。
秋軟軟瞧著他們一大一小的模樣,不由摀嘴偷笑,還真挺像父子倆的。
今朝第二天是被熱醒來的,莫離懷中的溫度太高了,也隻秋軟軟這純陰之體才受得住。
一大早被熱起來的老祖宗剛想發起床氣,可瞧著他們此時的姿勢,又閉了嘴,真像一家人呀,莫離坐在中間,一手抱著他一手摟著秋軟軟,瞧著這姿勢,老祖宗心裏莫名地有點小感動,老祖宗想了想,把原因歸咎到今朝這個肉體凡胎上,從莫離懷中爬起來,剛站起來,發軟的小腿又一屁股坐下了,倒是沒大事,莫離用手托著了。
“你昨夜發熱了,今早還有些脫力,吃些東西就好了。”莫離說著,給他扶起來,隨後將另一隻手從小媳婦頸後抽出來,給小媳婦蓋好被子,這才起身,拿了幹糧袋子遞給他,“今晚能到蘇州下榻,到那裏再給你弄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嘴硬的老祖宗又感動得不行了,心道,年紀大了,就是容易感動!
感動得不要不要的老祖宗小身子一撲,撲進莫離懷裏,嚶嚶道:“嶽父大人,您對小婿真好,是小婿先前誤會您了。”
莫離嘴角微抽,差點給他扔出去,看著他身子剛好的份上也就忍了,還是給他拎開了,教訓道:“你現在隻是一個三四歲的娃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用我多說了吧?不再要給我找麻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