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海寧陳家遇雙花(2)(2 / 2)

三個人跑出來,陳芷清笑道:「任公子,你還真是機靈啊。」陳芷湘說道:「這小子一看就是滿腦的鬼點子,妹妹,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提防著。」任不羈說道:「我難不成還能變成虎狼吃了你們。」這時,燕修遠跟了過來,任不羈問道:「師父,你怎麼來了?」燕修遠看了看任不羈說道:「我來盯著你,不然會給我惹出什麼事端來。」

任不羈問道:「我們去哪?」陳芷湘說道:「海寧能玩的地方多了,就看你想去哪。」陳芷清說道:「不如我們去占鰲塔吧。」陳芷湘聽罷說道:「走。」

幾人到了海寧的占鰲塔,這是一座為鎮服潮神而建造的樓閣式佛塔。占鰲塔高十五丈,周圍九丈六尺,平麵呈六過形,外觀七層,內為八層,磚身木樓,磚身木樓,石階回磴,圍廊翼欄,飛簷畫甍;戧角垂鈴,銅頂吊鏈,造型極為壯麗。陳芷湘說道:「這個塔有很多年頭了,從宋朝就開始建,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遭到破壞,到了明朝萬曆時期重建了。」

幾人進了塔內,見古塔原繪有五彩壁畫,禽默海浪,非常漂亮。每層塔心和廊簷通道間有三扇拱形壺門,這個塔內狹小,難以設定樓梯,所以利用拱門厚壁設臺階,其中一扇拱形券門通向上層,另外兩扇分別通向下層和本層,使古塔更為精巧玲瓏。在寶塔戧角上均懸有銅質風鈴,微風吹拂,發出優雅的鈴聲。

幾人登上塔頂,任不羈抬頭一看,在占鰲塔頂層還有磚刻「占鰲塔」額,陳芷清說道:「這個匾額是知縣陳揚明手跡。」

登臨占鰲塔觀一線潮,是海寧潮觀賞的最大特色,登塔俯視,鹽官古城風貌盡收眼底,杭州之玉皇、硤石之東山也隱隱可見。

任不羈嬉笑道:「師父,我有點鋨了,你身上有沒有銀子,賞咱買點點酒菜點心下下肚子。」燕修遠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說道:「你這討債鬼,拿去花吧,別光顧著自己,照顧好兩個大小姐。」

任不羈拿過銀子笑道:「走嘍,前麵有家酒館,先進去好好消遣一下。」說罷,幾人走進佔鰲塔旁邊的一個酒館。

幾人坐下後,任不羈把銀子遞給店小二說道:「店家,先上一壺好酒,炒兩個拿手菜,銀子用不完就當是打賞給你了。」店小二笑道:「好咧,謝謝這位少爺。」

時間不大,店小二上了一壺酒,端上幾個好菜。陳芷清看了看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任不羈看著她那樣子就像一個小鬆鼠在啃鬆子,別有一番可愛呆萌的樣子。陳芷湘看著陳芷清對任不羈說道:「喂,你看她現在這副吃相,還覺得她像懂禮數的嗎。」陳芷清笑道:「姐姐就別取笑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是個吃貨。」

任不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真是好酒。」陳芷清問道:「酒那麼好喝嗎?」任不羈說道:「酒是個好東西,你們沒有喝過酒嗎?」陳芷清說道:「女孩子家的怎麼能喝酒,要是喝得醉了該如何是好。」任不羈說道:「醉了才痛快,記得李白有句詩叫人生什麼歡?」陳芷清說道:「那是《將進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任不羈說道:「對對對,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要是天天都這樣快活那該多好。」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冷冷說道:「天下食不飽腹者不計其數,而這位花花公子卻在此酒池肉林,實在是罪過啊。」任不羈聽罷沖那人看去,但見此人身穿一身烏黑長袍,頭戴烏黑鬥笠,往臉上看去,就見此人年輕俊朗,麵色冷肅,挺鼻薄唇,濃眉大眼精神異常。兩肋之下分別插著一把戒刀一把中短劍。此人身邊,還有一個年少小僧。

任不羈問道:「喂,我在此逍遙快活,和那些窮人何關。況且我劫富濟貧,仗義疏財,一路南下,不知幫了多少人,你是什麼來頭,竟在此胡說八道。」燕修遠說道:「不羈,不得無禮。」那人冷冷說道:「施人小惠,便自覺得功德無量,如此狂妄之人,真是可笑。」任不羈聽罷喝道:「你這傢夥,我不曾半點招惹於你,我看你是存心找我麻煩的吧。」

說罷,向那人擲出一個酒杯,這酒杯剛剛擲出,便聽見酒杯「嗖」地風聲,可見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那人頭也不抬,突然伸出左手,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接住酒杯。就聽「啪」地清脆聲,那酒杯剛剛髑到那人的手指便被捏為碎片。燕修遠看罷驚道:「少林拈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