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沐段二家結連理(2)(1 / 2)

任不羈問道:「敢問兄臺如何稱呼?」那人沖任不羈笑了笑沒有說話。書趣樓()任不羈轉身對店家問道:「店家,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啊?」店家說道:「這是我們店的常客,張來張公子。」

任不羈看了看這個叫張來的人,想起柳雲嶺說過沐來章化名張來,又仔細看著張來,覺得張來與畫中的沐來章甚是相像。任不羈問道:「敢問兄臺五行啊?」那張來聽罷眼睛一亮說道:「五行缺金、火、木,敢問兄臺五行。」任不羈說道:「在下和兄臺一樣,也是缺金、火、木。」張來說道:「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

任不羈三人跟著此人走了數裏,到了偏僻一點的院內。此人轉身拱手問道:「在下沐王府沐來章,家父沐忠顯,黔國公之後,閣下可是點蒼派的朋友?」任不羈拱手說道:「在下任不羈,家師五人,其中有一位就是點蒼派柳敬之。」沐來章聽罷說道:「原來你就是大鬧武功山的任不羈,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任不羈笑道:「我也是啊,早就聽說過黔國公的後人。」沐來章問道:「這兩位姑娘是」任不羈說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陳閣老的女兒,姐妹二人,這位是姐姐陳芷湘,這位是妹妹陳芷清。」姐妹二人說道:「見過沐公子,久聞沐公子大名。」沐來章說道:「原來是陳閣老的千金,失敬失敬。」

沐來章轉身說道:「四位叔叔出來吧,都是自己人。」這時就見屋裏走出四人,皆是四五十歲的年紀。沐來章說道:「這四位叔叔是我沐家的四大家將,劉、白、方、蘇。」任不羈說道:「見過四位伯伯。」四人還禮。

任不羈說道:「沐公子,這次我來找你是因為」沒得任不羈說完,沐來章打斷道:「任兄弟,看這會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且先安排兩位姑娘歇息下來,我這寒舍雖小,不過倒也多出一間房間,正好安排兩位姑娘。」陳家姐妹說道:「多謝沐公子了。」任不羈不知道沐來章為什麼要打斷自己,便點點頭。

等安頓陳家姐妹歇息下來之後,已經是夜裏了。沐來章拉著任不羈進了自己的書房。

沐來章問道:「任公子,不知道你怎麼和陳家姐妹這種官家的人在一起?」任不羈問道:「我的幾個師父之前帶我去海寧陳家,便結識了她們姐妹。」沐來章說道:「原來是這樣,隻是我們是在討論反清大計,她們又是朝廷命官陳元龍的女兒,讓陳元龍的女兒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任不羈說道:「這不妨事,我能帶她們兩個前來,這絕對信任,沐公子就放心吧。」

沐來章問道:「憑藉我和點蒼派的關係,你我這樣稱呼顯得真是生份,不如你我就兄弟相稱如何?」任不羈聽罷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能和沐公子兄弟相稱,真是緣份啊。」沐來章問道:「不知兄弟貴庚啊?」任不羈說道:「我師父說我是康熙二十五年出生。」沐來章說道:「你比我年長一歲,我且叫你一聲哥哥。」任不羈笑道:「好啊,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沐來章問道:「任大哥,你除了五個師父之外還有什麼親人嗎?」任不羈說道:「沒有了,之前聽長白山派掌門博西勒和我的五個師父說過,我好像是當年雅克薩之戰的遣孤,由五個師父扶養長大。」沐來章說道:「原來如此,哥哥沒有父母,兄弟現在也是父母雙亡,我們也是同病相憐啊。」任不羈說道:「說起兄弟的父祖,都是大英雄大豪傑,黔國公的英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沐來章問道:「你也知道我祖父的事蹟?」任不羈說道:「我隻是聽說過,但是黔國公的事蹟我卻不知,不如你講給我聽,我最喜歡聽人講故事了。」

沐來章說道:「當年我祖父沐天波忠心輔佐南明的永曆皇帝。順治十五年,清軍攻入昆明,祖父帶著永曆皇帝流亡到緬甸。緬甸人聽說黔國公來了,紛紛下馬參拜祖父。但是不久,軍力盡失,人心萎靡,此時緬甸的態度也變壞。」任不羈問道:「這是為何?」沐來章說道:「順治十八年,緬甸國王的弟弟莽白髮勤宮廷政變,虛死老國王,自立為王。新王派使者來向永曆帝索取賀禮,這時永曆朝廷飄泊異邦已經一年多,已陷入窘境,哪裏還有像樣的賀禮。永曆君臣以其事不正,遂不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