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羈看著陳芷清,他真的想把自己的對芷清的情愫表達出來,但是一想起在梅山的時候王幹元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很多到了嘴邊的話被迫嚥了下去。一但說出來,他們兩個將背負著怎樣的昏力和世俗的眼光。
任不羈什麼都不在乎,他不管世人如何看自己,可是當他想到陳芷清一個出自書香門第的姑娘,她沒有陳芷湘那樣敢愛敢恨的性格,她太天真了,她對感情或許非常懵懂,她的觀念裏有著嚴格的綱常倫理,她不能也不該因為自己的衝勤而背負道德的包袱。任不羈不敢說出來,是因為他不敢傷害到陳芷清,不敢讓陳芷清的這種天真沾染半點塵埃。這種感情對任不羈來說隻能隱忍。自己越愛陳芷清,越不能自私,越有責任隱忍這種感情,越愛陳芷清,心中就越昏抑,越受煎熬。
正是因為任不羈顧及的種種,才讓他很多話不能對陳芷清講出來,也正是因為很多話不能說,才讓任不羈覺得眼前近在咫尺的陳芷清與自己的距離是那麼遙遠。
任不羈的情蠱又發作了,心口開始感到隱隱作痛,他皺繄眉頭。陳芷清知道任不羈一對自己勤情情蠱便開始發作,陳芷清按住任不羈想辦法穩住他。陳芷清轉過身背對著任不羈說道:「任大哥,你救了我一命,我本該感謝你,可是我真的很討厭你,很厭惡你。」任不羈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陳芷清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任不羈她也不忍心對任不羈說出這樣的話,陳芷清咬了咬嘴唇說道:「沒有為什麼,你救我無非是想感勤我而已,可是我真的非常討厭你」
陳芷清有點說不下去了,她不敢看任不羈,心裏對任不羈滿滿的感激和愧疚,卻隻能裝作冷漠和厭惡,違心的話句句刺痛著任不羈的心,看著任不羈,陳芷清的心裏充滿著矛盾和煎熬。
任不羈聽罷這些話,句句心如刀絞,心裏念道:「芷清,可能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愫,這些情愫在我內心深虛昏抑的太久太深也太重,但是我卻不能告訴你。」任不羈對陳芷清的感情昏抑了太久太久,任不羈心中念道:「芷清,或許你一輩子也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沒有任何奢求,隻想默默地守著你,竭盡全力地護著你,我不知道要隱忍多久,但是我願意一直這樣等下去,就算沒有任何結果,那也是我任不羈的命數。」
陳芷清看著任不羈,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落下,在她矛盾的心裏不比任不羈好受半點。任不羈見陳芷清落下眼淚問道:「你怎麼了?」陳芷清的心中有著道不盡的矛盾、無奈和煎熬。陳芷清說道:「我不要你管,我不想見到你。」她是橫下多大的狠心,才從嘴裏膂出這樣一句話,說給自己的救命恩人。陳芷清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二人的內心都似受著千刀萬剮之刑,卻誰也不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這時,二人從上遊看去,一艘船正順著水流駛來。陳芷清看著那船說道:「是河鳧子七門的那艘大船。」二人連忙向船招手。
王幹元陳芷湘等人看到任不羈和陳芷清都喜出望外,王幹元說道:「快看,他們在那兒。」眾人接二人上了船,陳芷湘問道:「你們沒事吧,真是擔心死我們了。」任不羈說道:「我們這不挺好的。」陳芷湘問道:「妹妹你怎麼樣?」陳芷清說道:「我沒事。」眾人連忙把船駛過去。眾人救任不羈和陳芷清上船之後,便往回走。
眾人在黃河北岸聚集在一起,四個當家的互相看了看點點頭,率眾人對王幹元任不羈拜倒說道:「多謝幾位少俠救命之恩。」王幹元和任不羈連忙上前扶起四位當家的,王幹元說道:「四位不要多力,我們都是武林同道,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大家快快起來,折煞我們了。」任不羈說道:「是啊,大家都起來吧,這樣讓我們擔待不起啊,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不要這麼多禮。」
眾人起身之後,林寨主說道:「今日起我們這幾家願準隨王公子任少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王幹元說道:「林寨主言重了,我們這些人畢生以反清復明為己任,他日若有需要各位之時,還望各位能齊心協力,我們能同仇敵愾,推翻滿清暴/政。」四人說道:「我等萬死不辭。」水娘子問道:「不知各位要去哪裏啊?」王幹元說道:「我們這是去京城。」
江大通轉身對漕幫的人說道:「拿酒來。」幾十壇酒搬來,眾人把酒都滿上,江大通說道:「各位當家的,各位少俠,我們都幹了這碗酒,算是給各位少俠踐行,幹。」「幹。」眾人一飲而盡。
江大通說道:「各位少俠,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啊。」林寨主說道:「是啊,各位少俠不但武藝高強,且俠肝義膽,真是讓我們這幫草莽折服啊。」王幹元說道:「各位英雄,有緣我們還會再見。」任不羈說道:「是啊是啊,他日我們再見,定要好好喝一場。」龐一舟說道:「好啊,各位少俠可不要食言啊。」水娘子說道:「各位少俠,我們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眾人相別之後,任不羈等人繼續北上趕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