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全真龍門白雲觀(3)(1 / 2)

眾人見狀大驚,任不羈看著博西勒手裏的陳芷清,對博西勒說道:「放了她。書趣樓()」博西勒冷笑道:「放了她可以,隻要你肯歸順與我,拿沐來章王幹元他們的人頭來換。」陳芷湘說道:「博西勒,快放了我妹妹。」任不羈說道:「想要沐來章和王幹元,不可能。」

博西勒笑道:「現在人在我手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談條件的應該是我,不把沐來章王幹元他們抓來的話,就拿你自己來換她。你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便留你不得。」任不羈對旁邊的陳芷湘和霜兒說道:「你們兩個快去把我的兩個師父找來。」二人點點頭連忙去找虛清真人和玄之真人。

任不羈看著博西勒說道:「好,你說什麼條件。」博西勒拿出八枚長釘,這八枚長釘都有手掌那麼長。任不羈問道:「這是什麼?」博西勒說道:「這是我長白山派的奪命斷魂釘,我要你全部紮在奇經八脈的八大穴位上,讓你的武功盡廢,少一根我就殺了她。」陳芷清看著任不羈搖頭說道:「任大哥,不可。」博西勒說道:「你們休想拖延時間等虛清和玄之他們來,你沒有考慮的時間,再猶豫我馬上殺了她。」

任不羈說道:「好,我答應你。」眾人也對任不羈說道:「任大哥不可啊。」任不羈看了看博西勒,又看著陳芷清,陳芷清看著任不羈搖搖頭。

任不羈拿起一支奪命斷魂釘「啪」地插在自己的內關穴,眾人甚至都能聽到穿透血肉的聲音,就見鮮血直流。眾人都驚住了,想要上來,任不羈擺擺手說道:「不要過來,我沒事。」任不羈咬繄牙關,強忍著疼痛,他看著陳芷清說道:「芷清,就算你真的那麼討厭我,我也絕無半點怨言,絕不後悔自己愛上你。」說罷,任不羈又拿起一支釘紮進自己的列缺穴。

任不羈一口大吐鮮血,傷口的鮮血順著手臂啪啪地滴在地上。眾人都不忍直視,甘泉雲說道:「八大穴是奇經八脈的交彙虛,這八個釘子紮下去,不要說武功盡廢,就是性命都很難保。」

任不羈看著陳芷清說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敢告訴你,我們即是叔侄,又義結金蘭,我任不羈不在乎天下人怎麼看我,不在乎什麼天下之大不韙。隻是不想讓你為此而感到昏力,我任不羈心中隻愛你一人,八支釘下去,我恐怕命不久矣,今日對你坦言相告,也死而無憾了。」

博西勒聽著任不羈的話有些疑惑,心中尋思道:「這小子不是中了霜兒的情蠱了嗎,怎麼會對這個小丫頭癡情,難道是梅山鬼姬搞錯了。」博西勒看了一眼陳芷清,注意到她鼻子上的痣,知道梅山鬼姬搞錯了。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如此,反正這小丫頭現在在我手裏,正好控製任不羈。」

陳芷清搖著頭說道:「任大哥不要。」此時任不羈的氣息已經有些微弱,任不羈說道:「不要說紮在八大穴上,就是為了你受千刀萬剮又有何不可。」說罷,任不羈毫不猶豫地把第三支釘紮進外關穴。任不羈的衣袖全部被鮮血染紅,眾人都不忍心再看,陳芷清已經泣不成聲。

博西勒閉上雙眼,一滴淚竟沒忍住掉了下來,心裏也很不忍。自從第一次在太行山見到任不羈,他一直都很喜歡和欣賞任不羈,希望有朝一日能為己所用。若不是任不羈一直和沐來章王幹元等反清的人在一起,他絕不忍心這樣折磨任不羈。但是任不羈現在是反賊,他必須狠下心來對付任不羈等人。博西勒哆嗦著嘴唇,從齒縫裏膂出兩個字:「繼續。」

任不羈突然倒下來單膝撐手趴在地上,眾人連忙上前要扶起任不羈,任不羈擺擺手說道:「沒事。」說罷又大吐一口鮮血。陳芷清搖著頭說道:「不要,不要。」任不羈拿起第四支釘紮進申脈穴,「噗」地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來。博西勒閉著眼睛說道:「這麼好的練武奇才,可惜了,倘若你曾有半點歸順我之意,我也絕不會如此對你。」

任不羈冷笑了一下說道:「讓我歸順你,做夢吧。」任不羈趴在血泊中,大口大口地吐血,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半分氣力,他看著陳芷清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但是不管你怎麼討厭我,為了你,我沒有做不到的事。」陳芷清已經說不出半句話,隻是含著淚不停地搖頭。

任不羈說道:「隻要能救你,我任不羈死不足惜。有些話我本不會說,也一言難盡,不過現在我死在頃刻,告訴你也算了了我的心願,就是死也瞑目了。隻希望在我死後,你還能記得有個人曾愛過你,他的名字叫任不羈。」說罷,任不羈舉起第五支釘。

就在這時,一枚石子打中任不羈的手,任不羈不禁丟落長釘。眾人回頭看去,就見玄之真人和虛清真人趕來,陳芷湘和霜兒也跟過來。

四人上前連忙扶起任不羈,此時任不羈已經昏了過去。陳芷湘和霜兒眼淚簌簌直流。玄之真人說道:「快把他扶走。」甘泉雲關玉殊蕭颯胡南等人連忙扶走任不羈。玄之真人沖博西勒飛出一支鏢,那鏢直打中博西勒的手腕,博西勒手一顫,陳芷清一用力,掙腕了博西勒。玄之真人接住陳芷清,虛清真人沖博西勒上去就是一掌,博西勒連忙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