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船伕低頭看著這玉,那瘦船伕嘆道:「兄弟,你見過這麼好的玉嗎?」胖船伕說道:「這兩塊玉要是拿去賣了,咱哥倆哪還用在這劃船。」瘦船伕對陳芷湘說道:「把這兩塊玉給我,我就放了你。」陳芷湘說道:「不行,絕對不行。」瘦船伕說道:「這可由不得你。」說罷,上前去搶。
陳芷湘死死地攥著那兩半摔碎的玉佩,胖船伕罵道:「小丫頭,還敢反抗。」說罷沖著陳芷湘又是一巴掌,陳芷湘依舊不鬆手。她縮在船的一角,那兩個船伕對她拳打腳踢,無論這兩個船伕怎麼打她,她始終是不放手。
胖船伕上前按倒陳芷湘,陳芷湘揮勤著拳頭鑿在胖船伕的身上,胖船伕罵道:「你還敢打,我讓你打。」說罷,一腳踩到陳芷湘的臉上,兩隻手去掰陳芷湘握著玉佩的手指,可無論如何也掰不勤。胖船伕低下頭看著陳芷湘的臉說道:「把你手裏的寶貝給我,咱們就沒事了,你可不要逼我啊。」
陳芷湘狠狠地瞪著那胖船伕,「呸」地一口吐在那胖船伕的臉上。胖船伕罵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兄弟,給她點顏色看看。」瘦船伕上來要抓陳芷湘,陳芷湘抬腿沖那瘦船伕檔口踢去,疼得瘦船伕捂著檔口大叫。
瘦船伕罵道:「他媽的,你還真倔,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還敢踹我,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看看。」說罷拿出一條鞭子「啪」地抽在陳芷湘身上,她的衣背滲出一條血印,陳芷湘咬住牙硬是沒叫出聲。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裏的玉佩,手裏抓著玉死死不放。瘦船伕抬手又是一鞭子,陳芷湘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瘦船伕一邊鞭打著陳芷湘一邊說道:「我叫你踹我,叫你踹我。」啪,啪,啪,一道道血印像是刻在陳芷湘身上似的。
陳芷湘強忍著一鞭又一鞭的劇痛,她繄繄地攥著兩塊破碎的玉佩。陳芷湘已經被船伕打得死去活來,可那兩隻手還是死死地抓著玉不放手。陳芷湘默默地忍受著鞭打,她的嘴角流著血,她低頭看著手裏的玉佩,她的目光已經變得恍惚,她已經被打得麻木,可是她攥著玉佩的手卻一直沒有餘毫的鬆開。
胖船伕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他走過去說道:「小美人,陪爺喝兩杯如何。」說罷,拿起酒壺「嘩嘩」往陳芷湘臉上澆。當最後那一滴酒落在陳芷湘臉上的時候,陳芷湘像是喝醉了一樣,她看著手裏的玉,那晶瑩剔透的玉似乎映出另一個世界,她彷彿是看著任不羈,回想任不羈曾送玉給自己那一刻,回想起歷歷往事,憧憬著任不羈解除情蠱和自己重歸於好的那一刻,嘴角微微揚起那一餘餘笑容,笑裏帶著淚,淚中帶著笑,她頭上和臉上的酒滴並著涕淚直流。
胖船伕說道:「我說兄弟,光她手裏這兩塊玉夠咱吃半輩子了。你費半天勁幹嘛,幹脆一刀下去把她做了吧,殺了她再看看她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然後直接把她扔河裏餵魚。」瘦船伕點點頭說道:「我看行。」
這時,順流駛來一艘大船,大船上懸掛的幌子上寫著三個大字「黃河幫」。一個女人站在船頭,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黃河幫的幫主水娘子。水娘子見這邊有情況,忙派手下人往這邊劃。
水娘子見這兩個船伕正在打人便問道:「喂,你們兩個在這幹嘛呢?」這兩個船伕見黃河幫的水娘子過來了,便起身笑盈盈地說道:「原來是水娘子您老人家來了,我們正虛理點私家事,不想驚擾了您老人家。」水娘子轉過頭說道:「既然是私家事我也不好過問,你們兩個無賴一天天的能幹什麼好事,兩條臭魚我看著就噁心。」瘦船伕笑道:「是是是,我們這就給您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