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羈聽罷說道:「這麼說,華山派中與你我二人同輩的人並不屬同支。」秦渭南點點頭說道:「當年華山分四個支派的時候,玉女峰的周懷惠任掌門時為了鞏固他玉女峰的地位,防止其他三個支派覬覦玉女峰的掌門之位,曾立下一個門規:掌門之位隻能由執掌華山的支派繼承和商討,其他各支派不得越權參與掌門大事。
聽聞當初周懷惠多行不義,先是投靠朝中的權臣太監,後又見風使舵投靠了努爾哈赤,害死了我們的師祖鄭懷德,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最終被幽冥宮主上手刃。周懷惠死後也想不到,他玉女峰的徒子徒孫竟然這麼不爭氣,到安字輩的孟安英的時候,手下最有氣候的弟子李亦傑英年早逝,這樣一來玉女峰算是徹底敗落了。
我們落雁峰當時已經人才濟濟,師公白安皓論武功不輸孟安英,論品德孟安英更是不配和師公比較。你我二人的師父更是華山派的佼佼者,故此華山派便由我們落雁峰執掌。有著當初周懷惠立下的門規,掌門之位的事情自然隻能由你我二人商量。」任不羈聽罷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秦渭南說道:「一直到了我們渭字輩,四峰的執事人除了我之外,剩下三個是玉女峰的朱渭福,他們玉女峰自孟安英李亦傑師徒死後,人少勢微,在華山派說話幾乎沒什麼份量了。另外兩個是朝賜峰首座尤渭齊和雲臺峰首座許渭山,這兩個支派勢力不比我們小。我們四人的名字都是入門之後華山派按字輩重新起的,連起來就是『福齊南山』四個字。」
秦渭南起身嘆氣,任不羈問道:「師兄,這掌門之位您心裏有人選了嗎?」秦渭南說道:「我這些弟子中最得意的就是花無寒和姚麟閣,當年五大劍派會盟峨嵋的時候你也看見了,麟閣的水平還是高於無寒的,所以我想著把掌門之位交給麟閣。」任不羈聽罷點點頭。秦渭南說道:「當初麟閣輸給點蒼派的柳中聞還真出乎我的意料。」
任不羈聽罷不禁大笑,秦渭南看著任不羈問道:「你笑什麼?」任不羈說道:「掌門師兄,柳中聞能贏得麟閣靠的不是劍法的水平,靠的是我給他的錦囊妙計。」
秦渭南問道:「什麼妙計?」任不羈說道:「柳中聞先是靠輕功把麟閣迷惑的眼花繚乳,這樣麟閣便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柳中聞的劍上,從而忽略了柳中聞的腿腳。論劍法中聞自然遠不如麟閣,但是論腿腳輕功中聞餘毫不差,中聞那一腳踢中了麟閣的手腕,劍法稍加用力,使麟閣寶劍腕落。這是我給柳中聞出的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才贏了麟閣。」秦渭南聽罷說道:「用腳踢手腕,我還真沒聽說過,你這一說還真新鮮。」
任不羈說道:「武當派中的神門十三劍就是攻擊對方手腕的路數,我不過是把這種方式和點蒼派的輕功相結合。」秦渭南聽罷不禁拍手大笑道:「真是妙啊,不羈啊不羈,你可真是個鬼東西,我覺得論這些花花手段,你的幾個師父都不是你的對手」
話說到五大神劍這裏,二人都不說話了,任不羈想起了自己的五個師父,心中不禁一酸。秦渭南拍了拍任不羈說道:「不羈啊,你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眼下尋找真正的兇手是你最重要的事。」任不羈點點頭。
秦渭南說道:「不羈啊,師兄有個不情之請。」任不羈說道:「師兄但說無妨,我一定盡力去做。」秦渭南說道:「我希望你有時間啊,能多指點一下麟閣和無寒,我希望他們的武功能再上一層,但是你師兄的身子骨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任不羈說道:「承蒙師兄這麼看得起我,其實我的武功也不過這樣,遠遠不能和師兄比,但我一定知無不言,知無不教。」秦渭南聽罷點點頭說道:「如此多謝師弟了。」任不羈說道:「師兄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