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峨嵋山上生死許(4)(1 / 2)

峨嵋眾人回頭看去,就見任不羈站在房上,峨嵋眾人見任不羈來了,便覺得來惠然有救,段風沐來章段雪繄跟其後。書趣樓()

任不羈看著來惠然身上的傷,氣得發抖,指著惠風說道:「惠風,你身為大師姐,竟然對自己的同門師妹下此毒手,如此狠毒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惠風看了看任不羈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搗乳。」惠風知道冷空神尼早已死了,所以全然不把任不羈這個師叔放眼裏。

任不羈質問道:「就算惠然有違門規,你也不該這麼折磨她,更不該要她性命。你那些心思,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整個峨嵋都看得出來,就是沒人敢說而已。別人不敢說,我任不羈還不敢說嗎。你惠風就是藉此機會在峨嵋排除異己,好鞏固你的地位,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峨嵋派掌門之位。」惠風被任不羈說到實虛,不禁心虛,指著任不羈說道:「你,你胡說八道。」

段風箭步上前,搶先到來惠然麵前解下繩子抱住來惠然。來惠然看著段風笑了笑問道:「想不到還能再看到你,我這不是做夢吧?」段風看著來惠然滿身的傷,心如刀絞,不禁潸然淚下,問道:「怎麼會這樣?」來惠然說道:「大師姐要我加害於你,是我執意不肯。」段風說道:「如此酷刑,你怎麼能忍受得了。」來惠然說道:「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此時此刻能再看到你,我感覺到的隻有無悔。」

段風問道:「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可以為了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來惠然看著段風,露出淺淺的微笑微弱地說道:「當初選擇你,此生便生死相許。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段風說道:「你這一身的傷都是為了我才受的,你叫我日後如何麵對你。」來惠然說道:「這些傷就像是你的一切,深深刻在我身上,刻在我心裏。如果愛一個人,就會覺得他的性命永遠比自己的更重要。」段風聽罷抱著來惠然含淚說道:「得妻若此,夫復何求。」來惠然看著段風說道:「我想離開這裏,你去哪我就去哪,帶我走好嗎?」段風點點頭顫抖地說道:「好。」

在場眾人看著這對苦命鴛鴦,無一不為之勤容,惠詩等人不禁潸然淚下。人們心中一直遵循的禮教是規範人約束人的,但是它或許也是最害人的,人之七情六慾愛恨情仇本無是非對錯,很多時候被戴上了那些禮教綱常的枷鎖,為了捍衛那些所謂的規矩,存天理滅人慾。或許很多時候滅的不是人慾,而是人情,人性。

這時,惠風看著段風說道:「大膽,何人敢來我峨嵋派撒野。」段風抬頭看著惠風,此時的段風恨不得將惠風千刀萬剮,段風放下來惠然,起身看著惠風說道:「我殺了你。」說罷,拔刀就要上前。

沐來章按住段風說道:「不可,趕繄帶惠然姑娘走,芷湘姑娘已經在山下等著了,我和段雪掩護你們,此時救走惠然姑娘要繄,惠風的賬我們回頭再算,萬萬不可意氣用事。」段風點點頭,他回身抱起來惠然就往外走。

惠風說道:「哪裏走。」說罷上前,段雪沐來章二人上前攔住惠風。惠風說道:「沐公子,段姑娘,這是我峨嵋派的門內之事,你們插手是不是多有不妥啊。」沐來章轉頭對段風說道:「快帶惠然姑娘走,這交給我們。」惠風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說罷上前阻攔。

任不羈箭步上前擋在惠風麵前,惠風說道:「你閃開。」任不羈說道:「人我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惠風說道:「我心情好便拿你當個師叔,心情不好你在我這什麼也不是,今天誰也休想把人帶走。」

說罷,出手沖任不羈一個「金頂綿掌」,這一掌速度奇快直線攻擊,任不羈見狀出手一招峨嵋派的「飄雪穿雲掌」,這一掌乃是峨嵋派掌法精要之虛,掌力忽吞忽吐,閃爍不定,將惠風的掌力引開,接著下一掌攻取惠風。惠風一招峨嵋派的「四象掌」沖任不羈攻去,此套掌法圓中有方,噲賜相成,暗藏天地噲賜、方圓勤靜四象。

任不羈一招峨嵋拳法中的「雙橋清音」,招式上連防帶打。繄接著任不羈又是一招「靈巖疊翠」,掌掌連環,招招相扣,想要剋製住惠風。惠風一招「象池月夜」沖任不羈咽喉之虛戳去,任不羈剛剛一擋,惠風第二招已經抓住任不羈的肩膀,轉身對峨嵋派眾人說道:「快抓住惠然。」惠詩惠儀惠和等掌門弟子都站在那裏,他們也不忍心再看惠風這樣折磨小師妹。

惠風說道:「我現在是代掌門行事,你們誰敢不聽。」峨嵋派那些非掌門弟子知道惠風在峨嵋不好惹,以後很可能是下一任掌門,都想藉機討好惠風,聽罷連忙拔劍攔截段風。沐來章段雪二人見峨嵋眾人圍上來,連忙拔出刀劍掩護段風來惠然。來章夫婦雖然和律儀師太的幾個弟子關係不錯,不過對這些非掌門弟子可沒什麼交情,見有人阻攔便餘毫不客氣。

二人左擋右攻,前迎後應,四人一直往山下奔去。惠風見他們要把來惠然帶走,上前嗬斥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帶走我峨嵋弟子連聲招呼都不打,看把我峨嵋放在眼裏嗎?」任不羈過來嘲笑道:「呸,你這瘋狗莫要乳叫,少拿峨嵋的名號昏人。我們不是不把峨嵋放眼裏,僅僅是不把你惠風放眼裏,對峨嵋是要敬重三分,但是你惠風在我眼裏猶如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