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刻有天字,一段刻有問字,可見當時戰況相當慘烈。
他也沒說葉霄弱,實在是年齡差距在這裏,葉霄年紀輕輕能有一戰之力已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葉霄聞言,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也未曾分辯。
“話說,呼延默知道這劍斷了嗎?”
“不知。”
趙思洵沉吟道:“那就好,不然北寒就更加肆無忌憚,看來,這劍得盡快修複。”
但是問題來了,誰來修?怎麼修?
葉霄之前問趙思洵千錘百煉到了第幾層難道是隨便問的嗎?
神兵到天問這個級別,別說斷成兩截,就是裂開一道縫,想要修複那都是有要求的,要不然,百年前雲霄宮宮主怎麼會留下那隻塤,作為人情報答?
趙思洵此言一出,果然周圍陷入了沉默之中,在葉霄清清冷冷的目光下,他訕笑了一聲,“葉宮主若是信得過,我在族裏問一問,明晚給你答複?”
顯然隻能如此,葉霄點點頭,很幹脆地留下了天問,接著身形一晃,一轉眼便消失在院子裏。
以他的武功,他一點也不怕趙思洵耍花樣,相反,若是後者真有辦法修劍,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趙思洵自己對夷山族的看家本事不精通,幹脆將天問給收了起來,準備明天讓趙思露過來看看。
這是一個難題,更是一個機會,若趙思露真有辦法修劍……趙思洵起身,原地一個回旋,以擁抱大海的姿勢麵對深夜,深吸一口氣,目光耀眼如星辰——看葉大宮主還怎麼義正言辭地拒絕給他當保鏢!
趙思洵一連吹了三天塤,其本意是為了釣起皇帝的憐憫心,自發地給他更多、品質更高的補償,不過能釣到雲霄宮宮主這條大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是以,對望帝那邊他不再迫切,一切隨緣。
反倒是趙思露大清早地出現在王府前,看見趙思洵的第一眼,就眼淚汪汪地撲過去,“哥……”
“這是咋了?”趙思洵納悶地將寶貝妹妹給扶穩,熟練地摸出一條帕子給她擦去眼淚,最近一段時間,他這好強悍的妹妹三天兩頭掉金珠珠。
趙思露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說:“你大晚上的吹了三天塤。”
趙思洵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跟妹妹說實話是在給望帝下套,“就……無聊的時候隨便吹吹唄。”
但顯然趙思露沒這麼好打發。
“哥,你心裏苦,心裏悶,為什麼不跟我說?”趙思露通紅著一雙眼睛,一把推開趙思洵,控訴地望著兄長,又是憤怒,又是心疼道,“是,我武功是不高,跟那些真正的高手沒法比,可是,難道妹妹連聽你訴苦的資格都沒有嗎,非得要你一個人扛起來?”
趙思洵:“……”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我就那麼不得你的信任?”趙思露一臉受傷,眼淚不要錢一樣刷刷刷往下流,梨花帶雨簡直要把趙思洵的心給揪起來。
“沒有的事,你還不了解哥,這都是一種手段。”趙思洵很快投降,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攻心計給說出來。
趙思露聽完,這才止住了眼淚,“所以你都是故意的?”
“雖帶有別樣目的,不過真情實感,倒也不作假。”趙思洵眼看著趙思露鼻子一抽,似乎又要心疼他,於是轉了話題,“但你是怎麼回事,哥都吹完三天了,你才來?”
趙思露癟癟嘴,“我這兩天一直在城郊,很晚回宮,就想著,能不能幫你把暗器打造出來,可是……”後麵她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