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率先下了車,給薑曉欣打開了車門。

其他車上的安保人員特趕緊從車上下來了,開始部署現場的安保措施。

在場圍觀的人看著車裏先是看著車裏下來了好幾位身材矯健的男男女女,然後又見到了一位年輕的女孩打開了車門, 從車裏下來了一位穿著黑色風衣頗具氣勢的女性。

隨著薑曉欣的下車,她掃視著麵前圍觀的人,走到了廠長麵前。

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拉布條的員工和家屬們,還有圍觀的群眾霎時間沉默了下來。

薑曉欣望著頭發淩亂,衣服上布滿被抓後的印跡的廠長, “辛苦你了,具體的事情, 我們等下到廠裏再說。”

廠長動了動嘴唇, 欲言又止地看著薑曉欣, 點點頭。

薑曉欣回頭看了一眼小張後,笑吟吟地走到了圍觀的群眾麵前,“大家好,我是皮具廠現在的老板薑曉欣。這段時間皮具廠的事情影響了各位街坊鄰居的生活,我代表皮具廠向大家道個歉。”

她欠了欠身,身後的小張也跟著鞠躬道歉,皮具廠的幾位管理層見狀也趕緊跟著一起做動作。

麵前的一群人臉上帶著好奇、探究的情緒,眼神裏閃爍著看熱鬧的光芒。

但是薑曉欣道歉後,有些臉皮薄的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打算離開皮具廠。

人群裏有些愛看熱鬧的人,踮著腳,指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高聲喊著,“薑老板,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說你無故開除員工,還不給賠償。”

原本打算離開的人,也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回頭望著薑曉欣,想要從她的表情上打探到什麼。

流言蜚語有時候對一家企業的傷害是非常嚴重的,尤其是在這個物流交通不發達的時候,一家企業最重要的就是所在地周邊的地區和城市。

這些地方有著大量的顧客,和潛在的消費者。

薑曉欣也明白這個道理,她不希望她費勁兒收購的皮具廠這麼快就被敗壞了名聲,甚至還會影響到她手裏的其他產業。

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得意洋洋地看著薑曉欣,想從薑曉欣臉上看到失敗,手足無措的表情。

自從他上次被狼狽的趕出了薑曉欣的辦公室後,他就等著看薑曉欣的好戲。

中年男人悄悄地擰了一把他的大腿,他眼睛變得有些溼潤,表情十分痛苦,一唱三歎一般,“薑總,你也行行好,你家大業大,還是柏美佳蘭的老板。為什麼要對我們平頭老百姓下狠手啊?”

拉布條的員工也跪坐在地上,想著之前挺著肚子的中年男人和他們商量的計策,“薑總,你都是港城來的大老板了,這麼有錢,還這麼年輕,求求你給我們全家老小一條活路吧。”

“薑老板,我們家就我一個頂梁柱,上有小,下有老,現在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

“薑總...”

“薑老板...”

有的過分的人還拉著家裏的小孩一起,跪在了薑曉欣的麵前。

幾個小孩不明所以地望著周圍的大人,他們雖然小但是也感覺到了現場這股敏[gǎn]的氣氛,忍不住大聲啼哭了起來。

薑曉欣望著這一場發生在眼前,親臨現場的活靈活現的大戲,她沉默著麵不改色地盯著他們,身體一動未動。

她不願意走上這個舞台演這一出“好戲”。

安保人員悄無聲息地散開在薑曉欣的身邊,時刻關注著周圍的人,觀察有沒有人借此作亂。

皮具廠的廠長額角的青筋暴起,他走到了這群員工麵前,指著他們,痛徹心扉地大罵,“你們這樣做,好意思嗎?要不是薑總,我們廠裏幾百個員工全部都要另尋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