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珠越來越大,密密麻麻地汗水浮現在額角。森田會長時不時拿著桌上的紙巾擦著滑落到臉頰的汗水。
“哐—”
資料重重地砸在桌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餐廳裏包廂間的隔斷隻是很薄的一層可移動的木門。有時候麵對多人用餐時,餐廳便會移開木門,將兩個包廂合並成一個大包廂。
森田會長的舉動,讓薑曉欣鄰近包廂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機緣巧合下,在薑曉欣隔壁包廂的便是薑曉欣的熟人。
陸家輝正在和來瀛國出差的下屬聚餐,他們聽到了這聲巨響後,就喊來服務員打聽情況,
“請問一下隔壁包廂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服務員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客人打擾您用餐了,旁邊的客人情況我馬上去了解一下。”
陸家輝的助理將服務員打聽來的情況告知給了陸家輝,“服務員說我們隔壁包廂的客人正在看資料,資料不小心掉到了桌上。”
這句話說出來後,在場幾乎沒有人相信,陸家輝自然也沒有相信。但他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情向來不關注,他對助理點頭,“好,麻煩你了。我們繼續吃飯吧。”
接著他們聽到了一個男子的高呼聲,
“薑總!”
薑曉欣淡定地望著森田會長,“森田會長,這裏是公共場合,請小聲一點。”
森田會長也意識他的舉動太過失態,他怒目瞪著薑曉欣,眼睛赤紅,“薑總,你是在威脅我嗎?”
薑曉欣搖搖頭,她看了王秀英一眼。
見王秀英給森田會長倒茶後,薑曉欣慢悠悠地說著,“森田會長,喝口茶,冷靜一點。”
“你放心,我又不是貴社的專務,也不是監察,無意插手貴社內部的工作。”
見服務員端著刺身進來了,薑曉欣熱情地招待著森田會長,伸出手地放在刺身旁邊,“來,森田會長,請用。”
“聽說您最愛吃三文魚刺身,今天特地為您點的。”
森田會長眼神左右飄忽,他見著薑曉欣的笑容,耳邊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他拿起筷子,臉上掛著模式化的笑容,夾著三文魚刺身,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
三文魚刺身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森田會長的表情有些難堪。他盯著木桌上的刺身,黃白相見的生魚片躺在桌麵上。
好像砧板上的魚啊。
他看到一雙白皙無暇的手指,甚至指甲還帶著粉嫩圓潤的光澤,指甲邊緣也修的十分整齊,沒有一絲毛躁停在了他的麵前。
手上拿著一雙筷子,筷子上夾著一片刺身,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
“森田會長,手抖可不是好習慣。還請您品鑒一下三文魚刺身,不知道這一家的三文魚刺身和您嚐過的所有家裏麵,哪一家最好?”
森田會長抬起頭,臉上帶著似哭非笑的表情,他拿起碗邊的筷子,“謝謝薑總。”
薑曉欣把新筷子放到一邊,拿著她的筷子吃了一塊素菜的壽司。
她一直都不能接受食用生食,所以基本上很少到瀛國菜館吃飯。
不過薑曉欣來都來了,她要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品嚐一下瀛國的美食。
青芥末和醬油刺激著森田會長的口腔,向來對芥末覺得舒爽的他,此刻卻覺得異常的難受。從口腔到喉嚨,甚至到胃部都用一種辛辣的痛苦。
森田想把手裏的筷子摔倒薑曉欣的臉上,他惡毒地幻想著薑曉欣被筷子抽到臉後,捂住臉痛哭地表情。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淚珠,恭敬地起身走到了桌子的一旁,跪坐在薑曉欣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