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欣恍然大悟,想起了曾經和陸家輝一起出去丟過發圈的事情, “謝謝你。”
陸家輝傻傻地笑著望著薑曉欣, 耳朵尖泛著紅意。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 靜靜地走出了站台。
陸家輝拉開了衝鋒衣的拉鏈,指著車站外的一家小店,“我們去那裏打個電話回去和他們說一聲?”
薑曉欣點頭,和陸家輝並肩走了過去。
到豆州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了,觀完景再回江代戶,太過匆忙。
兩人都是這麼想的,薑曉欣暗暗地在心裏點頭。
撥通了王秀英的電話,薑曉欣看了看陸家輝,“秀英,我是曉欣。”
“我現在在豆州,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王秀英愣了一下,把電話從耳朵邊拿開,猶豫著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薑曉欣女士嗎?你還記得我們在港城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在哪裏嗎?”
薑曉欣無可奈何地笑著,“是,秀英,我是薑曉欣,我們第一次在港城碰麵的地方...”
掛了電話,王秀英坐在酒店房間裏不可㊣
薑曉欣走著走著突然回頭,她望著陸家輝手裏的相機,“對了,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拍張照?”
陸家輝呆呆地望著薑曉欣,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陸家輝!”薑曉欣見此隻好無奈地大喝一聲。
陸家輝立刻打了個激靈,“好,我給你拍。”
他環視了周圍的環境,指著一棵櫻花樹的樹下,“你站那裏,我給你拍,應該還不錯。”
他把相機貼在了習慣的右眼前,閉著左眼,舉著相機。
小小的,幾厘米的取景器裏,他看到了一個模糊又不那麼模糊的身影。
這一次拍照的時候,他好像忘掉了調整光圈、快門,隻是下意識地對焦拍攝。
薑曉欣站在樹下,隻聽到快門的聲音不斷響起,見陸家輝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有些茫然。
帶著早春暖意的風突然吹過,搖搖欲墜的櫻花從枝頭掉落。
薑曉欣下意識地伸出手,她接到了這朵風送給她的櫻花。
她笑著看著手心裏的櫻花。見陸家輝放下手裏的相機,薑曉欣走上前想問他剛剛拍照的情況,
“陸!”
一根食指輕輕地擋在了薑曉欣的麵前,她盯著陸家輝的動作。
陸家輝伸出手,輕輕地摘下了薑曉欣頭頂的花瓣,放到了薑曉欣的手裏。
食指和手掌觸碰時,帶著癢癢的觸♪感。人類的手在哺乳動物中是獨一無二的,手部的靈活是大自然給人類的饋贈。
這一刻,薑曉欣突然想起她曾在某篇文章裏看到過說,人的手指可以感受到的0.00002毫米的振幅。
她不知道這個數據是否真實可靠,但是她感覺到陸家輝觸碰到她的手掌時,手掌的血脈似乎在用力地跳動著。
薑曉欣的手瑟縮了一下,當她打算抽回手時,陸家輝率先移開了手指,
“薑曉欣,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陸家輝感覺好似有一個煙花,在他的腳底被點燃,在他的腦海裏爆炸。
他望著薑曉欣的眼睛企圖從她的眼睛裏辨別出情緒。但是他的大腦像是燒壞掉主板的電腦,無法啟動。
時間如同流動的風,似有似無地吹過,若隱若現的流逝。
他感覺雙腿似乎有些顫唞,無法再支撐他站在薑曉欣的麵前。
手指耷拉在了褲子邊,陸家輝有些憂鬱,他好像搞砸了。他想到書桌裏那一疊厚厚地計劃,沒想到最後一個也沒有用上。
陸家輝後悔地垂下頭。
薑曉欣看著腳步陸家輝的影子,如同被火舌燎過的紙張,慢慢卷曲了起來。
她忘記了之前所有的顧慮和計劃,不再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好。”
薑曉欣將她內心的衝動脫口而出。她頓了頓,握起了陸家輝的手,笑著重複了一遍,“好,我們在一起吧。”
心髒像是被上㛄婲了發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