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雲氏是指望不上的,叫她來京城說是要給她看病,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大夫的影子都沒見著,雲氏就嘴上說的好聽,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過心上,連表麵的樣子都懶得做一個。
好在雲依依也不指望雲氏,前世沈渝洲為了給她治病,請來了全國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大夫,清楚自己體內毒素的藥材她早已銘記於心。她寫了個單子,交給劉伯,讓他去各大藥鋪裏問問,隻要有的,無論多少錢都要收回來。
“是。”劉伯領命。
雲依依又在院子裏養了幾天,收到商隊傳來的消息,說貨物已經準備好了,隻等京城這邊鋪子定下來,就可以開店營業了。
雲依依現在住在將軍府,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出門並不方便。鋪子開到京城,就算有掌櫃的照看,劉伯、丁玲幫襯,她也不可能一點心都不操。而且在京城這種地方開店,沒點背景靠山恐怕不行。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像前世一樣被困在將軍府裏。
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法子,拿著禮物去找方大小姐,說她想同方喜兒他們一起去學堂上學。
隻要能去學堂上學,她就有每天出門的機會,管理起店鋪來也方便些。
“去學堂?”方大小姐為難,“你想學什麼,我叫人請先生來府裏教你便是?”方喜兒他們在京城學院讀書,能進那地方的學生家裏非富即貴。將軍府的麵子是有的,可要弄一個表小姐進去,也要交不少的錢。
“我在京城沒什麼朋友,天天一個人呆在府裏悶得很,我看喜兒表姐天天去學堂很開心,也想去學堂多認識一些朋友。”她拿出一疊銀票,一張一百兩,總共有十張,“我知道京城書院一般人就是有錢也進不去,我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了,本準備放棄,不想來麻煩方姑姑的。但又想到方姑姑是什麼人,這個京城裏哪個敢不給您麵子的,再難的事兒到您麵前還不是動一動小指頭就能解決的,思來想去還是舔著臉過來求您了。
“我知道方姑姑不是個喜歡以勢壓人的主,就算是方大將軍唯一的嫡親的妹妹,也從不拿身份到外麵說事兒,作威作福,說話做事向來以理服人。還望方姑姑能夠幫幫我,這些銀兩請方姑姑收下,幫我打點一二,說說情,成不成的依依這裏都多謝方姑姑了。”
雲依依話說的漂亮,中聽,方大小姐心裏高興,雖不太樂意幫雲依依這個忙,但看在銀子的份上……
“你呀,”方大小姐笑著用食指頂了頂雲依依的額頭,“就是嘴甜,說的人心都化了。還能怎麼著,你都這樣說了,做姑姑的還能不答應不成,不就是去學堂嘛,包在姑姑身上,你且去準備吧。”
她收了銀票,大包大攬了下來。
“多謝方姑姑。”
方大小姐幹事也麻利,答應了雲依依,也不耽誤,立刻就去辦了。
換做別人,她可能還會拖上一拖,顯得這件事有多難辦,收了這麼多銀子,她總要讓人家覺得值不是。
但雲依依話說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她是誰,方大將軍唯一的嫡親的妹妹,多大的麵啊,就弄一個人進京城書院,多大的事兒,還用得了那麼長的時間?
將軍府的麵子自然是極大的,方大將軍手握重兵,又得當今聖上賞識,多少人想巴結都找不到門路。
方大小姐把消息一放出去,就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替她辦事。雲依依在京城書院的學籍很快就落了下來,明日雲依依就可以跟方喜兒他們一起去學堂上課了。
方大小姐找人辦事,自然是不會給銀子的,這金口一張,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事兒給辦了,將這一千兩銀子收進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