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的看向雲氏,對方撇著嘴,竟沒有作聲。

方韻白高興極了:“依依表妹能跟我們一起去學堂?那真是太好了。”他熱諾的來到雲依依身邊套近乎,“依依表妹,去了學堂你就跟著我,有什麼事兒盡管跟我說,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方喜兒冷笑。

“快走吧,別遲到了。”雲氏催促,上前替方韻白攏好披風,偷偷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去學堂是讀書的,別把心思長歪了。要不是這裏有這麼多人,她就要揪著他的耳朵罵了。

“我知道的,娘。”方韻白嘴上這樣答著,眼神還忍不住往雲依依那邊撇。

雲氏歎了口氣,心裏打起了盤算。

深秋的清晨微風很是刺骨,雲依依身子弱,丁玲早早就把冬天的衣物拿了出來,給她穿戴上。此時,雲依依脖頸間圍著一個純白色的狐狸圍脖,披著一件玫紅色披風,上麵繡著梅花,頭上簡單的插了個鑲著顆紅色寶石的朱釵,與身上的披風甚是搭配,正是沈老太太送的那些物件裏頭的。

頭頂的月亮還沒落下,微弱的月光照在雲依依身上,落在狐狸圍脖上,皎潔的月光映著銀白色的絨毛折射在雲依依皙白的臉頰上,襯得她宛如天上仙子。看著她的人仿若不在凡間,而是上了九霄,不然哪裏見著這樣美的人去。

她脖上的狐狸圍脖一看就不是凡品,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圍脖是雲縣令從一個東洋商人手中高價淘來的。說這是從一隻雪狐身上拔下來的,是他從他們那裏一座極寒的雪山上獵來的,獵守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雪狐完好無損的活捉回去,就是為了這一張完整的皮。這圍脖暖和的很,戴在身上冬天再冷的天也不怕。

雲縣令當時一聽暖和,就將這圍脖買了下來,送給雲依依。

雲依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裏還端著個手爐,身上暖烘烘的,冷風吹過也不覺得冷。

倒是方喜兒凍得打了兩個噴嚏,縮了縮脖子。她瞧見雲依依脖子上的狐狸圍脖,眼饞的很,又故意咳嗽了兩聲,叫喚冷:“今天這天怎麼這麼冷,真是凍死人了。依依表妹,我看你穿的挺多的,不若把你的圍脖給我戴吧。”

真是不要臉,方大小姐心中暗誹。

雲依依哪裏理她,後退兩步,拉遠與方喜兒的距離,捂著口鼻:“喜兒表姐知道的,我向來身子不好,受不得涼,也容易被人染上病去。我瞅著三表姐一直在咳嗽,莫不是感染了風寒?我就不跟你們坐一輛馬車了,免得把病染給了我。”

“哈哈。”方大小姐樂得笑出了聲,“那你就去和惜兒姐坐一輛車吧,這天氣這麼冷,感染了風寒確實不得了,可得小心點。這風寒啊最容易傳染給別人了,咱們可得離遠點。”

惜兒姐是將軍府的二小姐 ,名喚方盛惜,也是將軍府的嫡小姐,不過不是從雲氏的肚子裏出來的,而是前任將軍府主母霍氏的女兒。她上麵還有一個嫡親的哥哥方世柏,是將軍府的嫡長子,前些年跟著方大將軍一起去邊關鎮守邊疆去了。

方大小姐攬著雲依依的雙肩把她帶到了方盛惜的馬車前,這才看清雲依依頭上戴的朱釵竟是沈老太太送的首飾裏麵的,有些驚訝:“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這樣戴出來,也不怕丟了。”

雲依依不以為意:“再貴重的東西,也要用了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擱在櫃子裏就是一堆垃圾。”

方大小姐覺得雲依依這話說的有趣,想著一會兒回去她也要